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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福怒气冲冲的回了房,又冲凌老婆发了一通火。
小婴儿一脸不爽,该死的,一看你这家伙就不是好东西,跟老婆发什么火。
晨光依稀,天空泛着鱼肚白,微微渲染了些红色,似乎还有一些灰灰的,空气不很好,略微还有烧纸钱的味道。凌家上下都沉闷闷的,当然,没心没肺的凌云烟睡的还好,凌福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儿,也睡得不错。
又过了一些时辰,凌老婆哭哭啼啼的梳洗了一下,在凌福的骂声中,抱着孩子去了二小姐的西厢房。也许她天生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当她还只有十四岁的时候,本是满心欢喜的嫁进凌家,却被赏给了凌福,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父母用来讨好凌家的工具。本想着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凌福对她却是三天两头又打又骂,不到三年就把自己折腾的黑黑瘦瘦,他去寻花问柳,自己怯懦胆小,不敢声张,本都有了死的心,却有了身孕,还是个乖巧漂亮的女娃,可是,可是却在七月十五生了,当家的差点把她扔到水里,好生哀求留了下来,却又要给人家当奴才。唉,怎么我们母女就这么命苦。我苦也就罢了,还带累的她也得做一辈子奴才,女儿,娘对不起你,娘一定会攒钱赎你出来,咱再也不给人当丫鬟了,呜呜——,娘再也不会让你走娘的老路,我的娃呀娘可怎么办呀。
凌老婆呜呜咽咽走了一段路,又低头看看孩子,泪水越发止不住了,滴落在孩子脸上。
婴儿摸摸脸上的泪,眼角也渗出了晶莹的水滴,断断续续叫出声的竟是“哥”“妈妈”“爸爸”,凌老婆惊异地低下头,见孩子也哭了,才慌忙哄着,娃呀,你也知道娘苦么。
婴儿却帮凌老婆擦去眼泪,甜甜一笑。唉,你也是个命苦的人呢,丈夫这么对你,刚刚生产完,却要带着孩子伺候人,惨呐,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要休产假呢。我真想妈妈,哥,还有爸爸。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缘相见了。妈妈,哥,爸爸,你们还好吗?
一路上,丫鬟婆子都对他们指指点点,避而远之,凌老婆惨然一笑,加快了步伐。
在西厢房,凌老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