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哄劝都不出声。后来还是小憩了一会儿,放心不下小少爷的郭嬷嬷过来,裴廉方才出了被子,只是却再不许裴秀容靠近了。
且不提乘风院这边因姐弟二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而一扫原先的落寞和冷清,原本风平浪静的馨兰院里却微微泛起了涟漪。
身为王氏的亲女,裴珍儿颇受王氏的宠爱,自从裴珍儿的生父去世,母女俩更是相依为命,直到嫁了裴府以后才彻底安稳下来。
王氏怜惜女儿小小年纪就要陪着她一起受苦,因此对裴珍儿多有娇纵,只要裴珍儿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她都尽量满足。在王氏眼中,裴珍儿是千好万好,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要娇养着的。
也因此,仗着有王氏在背后收拾烂摊子,裴珍儿越发的自私自利,极好同人攀比,是个掐尖要强、仗势欺人的。许是被王氏娇宠太过,她总以为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该是她的,自以为生得一副好相貌,实则却是尖酸刻薄、让人不愿同其接触。
刚进裴府时,裴珍儿还知道收敛性子,等到王氏彻底将裴府拿捏在自己手中,裴珍儿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讨好别人,加之裴府上下大多是王氏的心腹,一个个捧着顺着她,她便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
这天,裴珍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用过午膳,才不紧不慢的召了下人为她梳洗打扮,换上了前几日新做的衣裳,美滋滋的来到了馨兰院。
王氏正卧在美人榻上,虽然是春日,依旧烧着炭火,屋子里暖烘烘的。裴珍儿进了屋,蹦跳着脱下了披风,“娘,您这里怎么这么热啊?瞧瞧,我额头这块都是汗。”
“哎呦我的姑娘,您可慢些!这屋子里还放着炭火,当心那炭灰沾到您身上!”田婆子连忙命人将炭盆拿得远些,生怕惹到了裴珍儿,这小祖宗发起火来可不是她一个下人受得住的。
“娘,您看看这田婆子,一惊一乍的,可把女儿吓坏了。”裴珍儿一脱下披风,便跑到王氏面前撒起了娇。
“好了,”王氏笑嗔道,“你倒是先告了状,她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是娘亲絮叨你,你都这么大了,再过上两年就该出嫁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娘亲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