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薄薄的围巾抵挡不住冬日凌冽的寒风,直钻进我的胸口,我冻得打了个喷嚏,我拿出手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离婚协议晚上送过来吧,我不想等了,另外我的哥哥......”
律师告诉我,他调查了很多的消息,最后确定的只有哥哥还在柒城的消息。
还在柒城吗?
“你为什么要托我调查?以你的身份,去柒城电视台刊登一个消息,马上就会引起关注的,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我苦涩极了,“我没脸见他。”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牧南行打了个电话,连打了三次他才接电话,“晚上你能抽空回趟家吗?”
“怎么?想替那个孩子讨债吗?”
冰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我周身一僵,压抑着才没崩溃,“我们离婚吧。”
牧南行没回我的话,只听到了电话的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像是听到了夏微蓝娇滴滴地矫揉造作,我像是一个木头一样拿着电话彷徨不知所措,直到那头传来机械的“嘟嘟”声,才挂断了电话。
天气渐渐放晴,下了几天的雪停了下来,街道银装素裹,穿着红色新衣服的小女孩牵着妈妈地手有说有笑,天气预报说,过年的那几天,桐城将会迎来十年难遇的暴风雪。
哦,我都忘了,快过年了。
胸膛不知不觉有些闷,我摁着胸口找了个临近的位置坐下,像是一条快被憋死的鱼,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这一次是熬过来了,可不见得有下一次了。
天色渐暗,路灯星星点点地亮起,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暖橙中,我靠在路灯边,纷乱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落了起来,头顶暗晃晃的灯光将我的白色围巾也一同照成了橙色。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住了围巾的一角,重新整理好,幻想是他在替我整理,耳边想起了轻盈温暖的问候:“围巾戴好,小傻瓜......”
要是我的一生也像是灯光一样被一片暖色包围该多好,只是可惜了。
只有无边的白色和血色交织。
明艳地动人可怕。
晚点的时候,牧南行也没有给我回电话,我干脆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潘多拉。”
我上车后,司机转过头异样地扫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去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