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仍然保持着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风格,大多都是原木小屋,少数是水泥混凝土修盖起来的尖顶房。
这里的交通很不便利,人口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绝大多数是农民和猎户。对于他们来说,翻过厄尔士山就是捷克的利贝雷茨,趟过东侧的尼斯河就是波兰的耶莱尼亚古拉,某种意义上讲,这地方的隐形交通领先全德国,如果不是因为河太宽、山太高、欧洲条子手段太硬,这个地方未尝不可能成为第二个金三角地带。
有得有失,落后的不仅仅只有生活状态,人际关系也穿越时空,稳定在上世纪末的纯朴阶段。在这里,夜不闭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阻挡偷偷进屋翻找食物的野猪和松鼠,偷偷进来的主要是后者,前者闹出的动静一般大到全村人都跑来围观。
村庄里的房屋都挨在一起,被一条主干道东西贯穿,这是格尔利茨市政府对这个村庄最后的波纹。
除了一栋木制小房子孤立在村庄外的东侧,孤零零地立在寒风里,距离村庄房屋聚集区域至少几百米的距离,放眼看过去,只有它自己矗立在那片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小屋东南侧就是森林覆盖的山脉,差一点就要建在不平整的斜坡上。似乎是向村庄宣告如果不是山脉阻挡,我还可以离你们更远。
在空间上,它极为不合群。
村庄里的人都认为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个怪人,脾气怪,性格更是扭曲,很难和人相处。虽然没人见过他,但人从来都不需要靠见面去给另一个人下定义。
人们心照不宣地排斥他,即使是圣诞节,也没人愿意请他来这里畅饮一杯。
就像今天,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夜。
村庄里几十个原住民都聚在村长家,喝着啤酒,吃着烤猪蹄,靠在温暖的壁炉边,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每个人都笑容洋溢。
“今年照例感谢大家的到来!”村长古里斯曼是个年过八十的小老头,操着口音极重的德语,他是个波兰农民,东德时期从波兰逃难来到这里,也是最早开垦种田的一批人,每年,他都会举办一次圣诞聚会,和这些老伙计们一起庆祝。
“昂斯那家伙呢?”村长扫过人群,没有找到好久不见的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