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方面接受生活安排的种种际遇，从来没想过悖逆做出一些能用逆天改命形容的事情，他只是希望李斯文能在他的引导下一路顺风到能独自扛下所有伤痛，但事与愿违比吃喝拉撒频繁。
李斯文慢慢回过神，不能再用稚嫩形容的脸庞上是一种挣脱了过往的如释重负神情，他套上随着意念出现在左手边的月白色衣物，缓缓起身，大几十天没耍过的那一套所谓体术，自然而然施展开来。
老恩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这个很少在李斯文面前流露类似神情的枯槁老人，没再用古井无波的淡漠掩释内心情绪，似乎是因为已经没多少时间教导那个懂得下苦功作大努力的孩子，觉得多少应该留给他一些真实的可供回忆和mian怀的东西。
耍完一套体术，李斯文便停止动作，盘膝坐着静静观察老恩逆着光略显参差的白发，一如既往联想到自己老去以后会不会也像导师一样白发茫茫。目前尚且年轻的他还像一笔泼墨而来的山水画，没有浓烈色彩，但鲜活纯粹，他不曾亲身体会的苍老，或许会在六七十载光阴荏苒后让他明白岁月为什么令人沧桑。
老恩的恍惚神情并没在他枯槁脸庞上停留太久，轻轻叹息一声，这个几乎不开口说话的老人缓缓道："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摸索了，有什么磕磕碰碰的扛不住就别死撑，我这把老骨头阿，虽然不中用，但帮你清理一些阻碍还是可以的。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都这么多年了，真要还你也还不清，呵呵呵，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我也没多少时间留恋这尘世了，能在重归天地前，见证你荣耀辉煌，就不枉费我这些年的心血。以后要是遇见对你好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得加倍还给人家，人活着能亏欠的就只有亲人，说亏欠其实也不全对...反正人家给你一杯水，你还不了一缸，至少也得弄两杯报答人家，欠的都还了，再动刀枪，良心，才不至于过意不去..."
李斯文轻轻点头。能混迹在这一圈老人当中，或许就是他年少老成或者说性情内敛的一部分缘由。他一直认为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多学习一些老人的习惯，至于，朝气阿，青春阿，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