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推开了自家的木门，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肩头的大麻袋好容易被推搡进了门里，他轻轻揉着腥涩的眼眸，打着哈欠踏进了门槛。
“小钦，简单洗洗，快来吃饭吧。最近收摊收得越来越晚了。哎，哥也帮不上什么忙。”
跛着一只脚的年轻男子从内屋挪了出来，指了指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桶。
“哥，最近夜市可热闹了，又多卖了几双鞋呢，放心，我不辛苦，左右的街坊很照顾我的。”
“哦，对了，哥，你的腿伤药快用完了，月底攒够了钱就……。”
封钦还未说完，一阵阴寒突然扑面而来，从哥的跛脚上蔓延而起，在月光下，细薄的一层冰晶发出些许微光，冒着热气的水桶上顿时水汽弥漫。
封钦不禁打个冷战，看着哥颤抖的腿，眼眶不禁深红。
“哥！怎么会这样，这是？”
“小钦，听哥讲，爹娘死得早，哥这条腿……当哥的算是拖累你了。哥听村里有人说武学工会的会市快要开了，你把哥这些年攒下的钱都拿去，或许能买一小粒重体丹。”
一边说着，封钦看着哥从怀里抽出了一个小布匹，塞到封钦的手上。
“哥，我不买！明天我就拿这些钱买药膏。”看着这还有体温的钱布，封钦有些倔强道。
“不行！这话不要再说了，听哥的，你在洼地练了十年，吃了那么多苦，却没有换回应有的寸进，哥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卖一辈子草鞋。”
“再者说，就算卖草鞋，编草鞋用的荆棘藤也要靠你了，要是能达到重体一重天，也不会像哥当年一样，在收割荆棘藤的时候……”
这么多年了，封敖死也不会忘记，在悬崖半腰上，那个人的致命一脚，不仅断送了他的武道，还险些令他丧命。这样回忆着，不禁吞咽了后面的言语。
望着院落外的星空，封敖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就不会像哥当年的身体素质，不小心从半崖上摔下来，这条腿就废了。”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哥的腿你不用管，最近又犯风寒，老毛病了，在热水里泡一会儿就好了。”
封氏祖辈都是倔脾气，封钦知道自己无法再劝大哥，怀揣起钱布默默地走出了家门。
看着院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