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混了外族血脉的人,都该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年轻的新兵懵懵懂懂,十多年前的越河之战听老人们说过,死了很多人。
不过,他也亲眼目睹了下午那一场生死的厮杀,那群黑色铠甲士兵训练有素的模样,砍杀匈奴人就跟屠戮猪狗一样。
现在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谁又不想保家卫国,衣锦还乡。
很快有人骑马从雁门关城内过来,手里举着火把看着他们:“太守有令,雁门关危机解除,自会跟渝州联系,你们可以走了。”
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得火焰闪烁明灭,火油气味刺鼻袭来。
那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安静无声,他们用命厮杀,只换来一句可以回去了几个字。
鲁真嘴角冷掀了一下:“今天来袭击你们的人是铁木通,大单于阿邪木的亲信,此人刚愎自用睚眦必报,在雁门关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又怎么样?我大晋儿郎众多难道还会怕小小的匈奴吗?”
“不出意外,明天晚上铁木通就会卷土重来。”
鲁真站在黄沙地上,影子被拉得很长,清冷淡淡的声音竟然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城墙方向,策马又回了雁门关。
大门重新关上,就像从来没有开过一样。
“鲁真,你确定铁木通明天晚上会来吗?”鲁二奇怪的看过去。
“不确定,但是太守不敢赌。”
因为输不起。
大晋十年来战乱不断,已经没有太多能用的军队,即便是太守要补充士兵,至少需要一个月。
鲁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又跺了跺脚,大晚上站得人都累了,好想睡一觉。
这个时候,黑夜深处响起马蹄声,一大队人马朝着雁门关疾驰而来,扬起黄沙一片。
大晋的战旗随风鼓动,铮铮作响。
这是援军来了,雁门关守将顿时喜出望外,立刻派人打开城门。
“走。”
鲁真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拉过马儿的缰绳,利落坐了上去。
罪奴营的士兵迅速爬上战马,趁机钻孔子,也朝着雁门关城内走去。
咻!一支黑色长箭划破空气,朝着鲁真后背袭来,危险瞬间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