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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我不敢看他,可我的眼睛仿佛被它召唤着,一点不听我使唤!
突然他抬起手臂,用食指在我的额头上画了一下,顿时一道金光从我额头上喷涌而出,在寝室的天花板上形成了一条流动的天河,一个个人影,像流水一样在我头顶晃动地闪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有身穿长袍的古代人;也有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都在烈火中痛苦地挣扎着、哀嚎着,我能听见他们痛苦的声音,那声音撕心裂肺凄惨无比,那些蓝色的烈焰从他们的眼睛开始烧了起来……然后是身体……最后是心脏。在烈焰的摧残下,一颗颗鲜红的人心变成了灰烬。
此刻我有些明白了“难道我死了?我看见死去的人们在地狱中被折磨的情景?”也许那个孩子就是我出壳的灵魂,这会儿的我已经不在流汗了,我心想我是怎么死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许我应该再看看这个世界,也许这二十几年的美好记忆,就要在死去的一瞬间消散了!我的目光上下移动着,可视线里老是有那个男孩,他就像个漂浮的鬼魅,永远挡在我视线前。就在这时男孩咧开嘴笑了起来,“哈哈”他笑出了声音,在他大张的嘴里又出现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婴儿的小脑袋:粉嫩的皮肤,半睁的眼睛,仿佛是还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他微微地晃晃脑袋,突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铃——”一阵电话的急响把我从噩梦中叫醒。我坐起身来,湿热的汗水像瀑布一样从额头上流下来,头上、衣服上已经都湿透了,像刚刚洗过桑拿浴一样。我顺手从床头抓起毛巾擦了擦汗,心想多亏了电话铃声把我叫醒,不然我就要吓死在那恐怖的梦境里!对了,电话怎么不响了?我正想去拿电话,想看看刚才是谁打来的,但我突然感觉屋子里有什么不对劲,是一股刺鼻的乙醇气味从旁边的床上传来,我转头一看,不好!
教授给的那个包裹里渗出了许多液体,把包在外面的帆布和刘云的被子都给弄湿了!闻到那么强烈的乙醇味,我就已经明白布包里是什么东西了,肯定是一瓶标本。可能是年头太久经不起震动,瓶子里的乙醇液渗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