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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像捧了世间最珍贵的琉璃盏,低头哈着气,轻柔地搓着她冰凉的指尖,黑绸般乌亮柔顺的墨发也随着他的这一动作而从颈边滑落至胸前。
苏吟月紧闭双唇,望着那缕微微摇晃的发丝,神情也跟着显得有些恍惚起来。
这样的光景,一如初见,只是两人现今的心境却都已然大不相同了。
“臣妾不冷。”
“胡说。”姬铘解下身上的玄色披风,不顾苏吟月闪躲替她披上。
苏吟月回过神,淡漠的眉眼稍稍扬起,细看着眼前着黑色金丝龙袍的男子,结了霜冻的眸子终现出了一丝怜悯,“从前,你是最爱穿红袍的,你说……”
话音犹在耳畔,还未消散,姬铘的面具便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了。
他俊美冷冽的脸庞,有了一丝裂痕——激动,抑或是惊喜?
她记得,原来她还记得。
这样的姬铘,让苏吟月止不住的心疼,尽管他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情,对他,她仍是充满了不忍。
并不是因为她爱他,对他,她有的只是感动以及同情。
终归是她伤他在前,所以他报复她,她没怨言,亦无话可说。
“未曾想过,你会放我走。”苏吟月这话,没有掺半分虚假。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老死宫中或是常伴君侧,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放她走。
“我以前也不愿意,更没有想过。可我们就这样彼此折磨,于你于我,不苦吗?”
姬铘俊美华贵的脸上浮过一抹自嘲的笑容,但更多的,是哀恸,发自心底的悲伤与无奈。
“苦。”
苏吟月一怔,眼眶霎时湿润了。
是啊,他们俩相互折磨了两年,不让对方好过,同时也不让自己好过。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肯放手。”苏吟月不知为何,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经意间,她竟感从悲来,这个残忍霸道又深情不改的男子,是真的要离开她了。
思及此,她只觉得胸口仿佛压了块石头,隐隐有些压抑。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对他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若是可以,我是不愿受你这声谢的。”姬铘一把握紧苏吟月的手,长臂一用力便将她勾到怀中,抱住不放。
不算生硬的话语听在耳中,竟有几丝颤抖在里面。
苏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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