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表面装得跟高不可攀的仙女一样，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垃圾！”
“不要脸的抄袭怪！”
“败坏道德！姜灵退出设计圈！”
“姜灵你这个虚伪肮脏的女人！”
“不要脸！”
“我是姜灵的舅妈，这是我女儿，我们替姜灵跟大家道歉。”
“你胡说！舅舅！舅舅你说句话！我不是！我没有抄袭！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扭曲、支离破碎、不断旋转颠倒的画面，演变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像怪物的血盆大口，要将她吞没。
“啊！”
姜灵猛睁开双眼。
对上一双凝视她的双眼。
在她醒来的瞬间，那双眼的主人往后收身，瞳孔收缩，眼中布满冷漠。
“醒了，就离开。”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微凉的嗓音，像是一把钥匙，准确打开了她禁锢的心，噩梦里被背叛、出卖、糟蹋作贱，狼狈摔下楼而死的恐惧、怨怒和不安，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陈唐身后扑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女孩儿独有的芬芳紧紧依在他宽阔后背。
他身体绷紧，垂在身侧的手微收，转身抓住女孩儿的双肩。
“你......”
“不要走！”
姜灵赤着脚，挣扎着往他怀里扎。
她昨晚上虽打了针，还是在冷水里泡了半天，身上穿着的，是佣人给她换上的睡衣，宽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