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依旧笑,只不过比之前含蓄一些,懂得什么叫笑不露齿,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水滦心中一动,试探性的问:“青衣,什么时候仗打完了,你回家么?”
“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林青衣此刻已经昏昏欲睡,倒在水滦身上,水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这人含含糊糊得给他形容:“好高好高的山~~~嗝~!”、“很美很美的云~~~~嗝~!”还有“好冷啊……”然后头一歪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在说家里冷,还是说他此刻觉得冷。
青衣似乎还曾经有个师父,水滦一度好奇到底是何方高人才养的出如此弟子,但青衣的口风始终很紧,除了知道他师父年纪似乎并不大之外,剩下的依旧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和青衣混熟了以后,那人曾奇怪的问他:“你任我为军师,我给你出谋划策,又不干我师父的事儿。莫非你是嫌我哪次仗没打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浅显的道理水滦自然是懂的。也是怕青衣再多心,水滦便没有再打听他的过往。
“诶,对了,你今天捡到的那个人,”水滦忽然想起白泽:“……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你怀疑他?”青衣头也不抬。
水滦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有点儿。”
林青衣点头道:“其实我也怀疑。”
“你怀疑他什么?”水滦大奇。
林青衣指指自己的脑袋瓜:“我怀疑他这里可能有点不清楚。”
水滦:“……”
水滦一口老血被他险险的吞了回去,擦擦头上的汗,他总算说到自己的正题:“我倒是怀疑他可能是个断袖。”
林青衣收起图纸,断袖不断袖的,不是她关注的问题。话说回来,倒是断袖更不值得她操心。
白泽……白泽。话题既然引到了他身上,林青衣就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细的想。
这个人,出现得古怪,说话也古怪,举动更是古怪到家,相比这些起来,他那身一开始让人惊讶的乞丐装反而被这一系列的古怪比了下去。
最为古怪的是……那人竟然能一开始认出是“她”而不是“他”。
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