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奠定了很深的感情基础,照理说,彼此间的牵绊应该剪不断理还乱,但目前来看,双方都好挺坦然的,放手得跟放生一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再往后,温简要出学术著作,阮清河就把沈君亚介绍给她认识,谁知道他竟然亲自策划图书,这也是为什么,沈君亚喜欢称呼温简为“温老师”,编辑对作家,都是老师前老师后的喊。
接触这么久,温简发现沈君亚真的是个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人,颇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人风范,让她佩服又羡慕。偶尔空闲的时候,她也在心底琢磨有的没的——可能别人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才会不争不抢,宠辱不惊。不像自己,从泥泞里爬起来,高处的风景来之不易,一分一毫都要计较。
两人从火车站出来,沈君亚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刚刚吃饭的位置,我让人留着,要不再去吃一顿?”
温简哑然失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天塌下来,这省不了的呀。”沈君亚笑着说,温吞又随和。
温简“唉”了一声,叹了口气:“这事儿啊,得亏落在你身上,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怎么鸡飞狗跳呢。”
“淡定,淡定。”沈君亚抬起手,无所谓地道。
温简见他也没啥事儿,就说:“我还是先回公司吧,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把你送回去?”
沈君亚望向窗外,不知何时,霓虹灯已经升起,四周车来攘往,火树银花。他指了指路旁的酒吧,说:“不用,你在这儿放我下车就行。”
温简原本准备关心两句,但转念一想,他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回不去家。然后就把车靠边停下:“别玩太晚,早点回去。还有,你别忘了找清河啊!”
“是是是,我一定会找她的。”沈君亚弯着腰趴在车窗上,朝温简挥手,“温老师,路上小心。”
“你快去吧。”温简将车开走,她通过后视镜望沈君亚,他还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清瘦的身影在暖橘色的路灯下蒙上一层光晕,连带着周遭的景象都变得落寞。
温简的指尖不停地敲击方向盘,浓黑的秀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