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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他从今天见到江墨第一眼,就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他似乎又讲不清楚。
他现在知道了。
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他又一次抬起手,只是这次没去碰她,而是将她的安全带系好。
他说:“江墨,你去我家住吧。”
窗外雨雪交加,远处还传来隆隆雷声。江墨又累又冷,慢慢闭上眼,额头抵着车窗。
她说:“怎样都行。”
02.
叶简南的公寓临海。
光线太差,云彩和海面俱是漆黑如墨。平日里绵长宁静的海岸线泛起白沫,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沙滩。
叶简南放下窗帘,将风雨都拦在屋外。
江墨刚才洗漱一番,现在已经躺下了。这姑娘也够不争气的,一吹一淋就感冒了,鼻尖通红地躺在床上喝药。
药还是叶简南刚才下楼买的。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饶是江墨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此时也有些拿人手短。卧室灯光昏黄,书桌台灯一应俱全。她用她发着烧的大脑思考了一会儿,判断出叶简南应当在这里常住。
鸠占鹊巢,她是那个鸠。而鹊从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仿佛是要去客房里睡。
她“啊”了一声,嗓子十分沙哑。
叶简南顿住脚步,身子俯低。镜片底下眼帘微垂,让江墨时隔多年后再次感慨这人简直是个“睫毛精”。
她说:“谢谢你。”
这句话说出来,叶简南的神色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沉默片刻后,他亦很得体地回道:“不客气。”
曾经那么深的感情,到如今,竟然是一句“谢谢你”,一句“不客气”。
江墨忽然坐直了身子。
她一定是被烧昏了头,控制不住自己。她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们两个怎么会是这样呢?他们怎么会是“谢谢你”和“不客气”的关系呢?
她用手捂住脸。
叶简南神色变了变,单膝跪在床边,沉下声音问:“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
她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看叶简南。感冒让她喉咙剧痛,她努力地笑,一句话用尽全身力气:“没什么。我就是想,今天要是没有你,我一定很狼狈。”
叶简南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人坐起来,一个人跪下去,他们的距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