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刚来这里的头两个月之外,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枯燥的生活。
“回去会找男朋友吧?接着结婚生子?”凯瑟琳舒服地靠着椅背,歪着头看向她。
赵暮京耸了耸肩,对于不确定的未来她向来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探究。
夜晚的小镇灯火稀疏,从小酒馆里爆发出当地男人们的欢声笑语,好像不管有多贫穷,这些人总能在困顿的生活里找到许多乐趣。
“咦?是下午那个男人。”凯瑟琳突然精神抖擞,立即坐直身体,朝前方猛地挥手。
赵暮京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个年轻男人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他双手抄在牛仔裤兜里,正神情恹恹地散步。
宋鎏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笑着朝她们走去。
“你是新来的志愿者?”凯瑟琳用发音不准的中文问他。
“是,你们好,我叫宋鎏。”
“凯瑟琳,赵暮京,你们是同胞。”凯瑟琳欢快地指着赵暮京,热情地向宋鎏介绍。
宋鎏这才看向她身边的赵暮京,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视线相对时,她完全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看得坦率又直白,丝毫没有偷看被人发现的紧张。
宋鎏笑了:“下午的时候见过你,当时你站在屋檐下发呆。”
赵暮京点了点头,别过头去,自顾自地将酒瓶送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着,看上去对于眼前的宋鎏毫无兴趣。
那边凯瑟琳已经兴致勃勃地邀请宋鎏一起喝酒,赵暮京沉默地听着他们聊天。
“你是心理医生吗?”凯瑟琳的问话里充满了好奇,毕竟在这样一个地区,心理医生这种物种太奢侈了。
宋鎏温和笑道:“我是学心理的,不过我是作为教育项目的志愿者被派遣到这里的。”
“教书吗?中文?英文?”
“都可以。”
“这个小镇上只有一所学校,不到六十个孩子,离医院三百米的距离,离得很近。”
“是,所以有空的时候我还可以兼职做心理辅导。”宋鎏开玩笑,眼角余光瞥过那边的赵暮京,她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但她仍漫不经心地晃着。
凯瑟琳噗嗤一声笑出来:“这里恐怕还不需要心理辅导这种服务。”
宋鎏是个看上去很健谈的年轻人,他刚刚研究生毕业就申请了海外志愿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