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珍珠镶嵌的花钿,添了数分娇美。
月府千金的容貌皆传自她们的娘亲,月府老爷选妻择妾的首要条件便是皮相身段,非美不纳、非艳不娶,所以月府千金的美貌在城里是众人津津乐道的饭后闲话,也是众富家公子提亲的头号人选。
月莲华冷眸瞅着再也寻不到半分绿意的荷池。「也许是月府不适合种荷吧。既是如此,就请大伙别再费心花钱,年复一年栽种着满园死残荷枝,饱了梅庄的库房。」后头的话是嘀咕。
今日天初露白,月府陷入喧哗窃语,原因无他,而是本当在清晨绽放花姿的荷群又如几年前一般,一夜之间全数枯死。或许是太习惯这种结局,月府人倒没有太大的失落,只是旧话重提。
「但以前月府的荷花也开得很蓬勃呀。」没道理近些年来死了上万株的芙蕖。
「好汉不提当年勇,好花不论往日盛,十几年前的光荣事迹就别挂在嘴边了。」月莲华听的兴致也不高,转眼间,那片褪了青翠的荷叶也仅剩下残破败相,再也拼凑不回原有面貌,在淡赭裙下散成狼藉,而她唇边却反常地漾着好心情的甜笑。
「但爹爹说这回他请来梅庄二公子替咱们瞧瞧端倪,相信他一定能解决池里荷花枯萎的问题。」月芙蓉娇容一振。
「喔?这么厉害?」绣花鞋踩上地面残叶,还不忘左右辗转,辣脚摧草得好彻底。
「当然,梅二公子可是这方面的高手!」提及梅庄传奇人物,月芙蓉的眼神全亮了起来。「城里提起『荷』,谁不先想到梅二公子梅舒怀,去年在梅庄赏荷与他错身而过,他身上传来的芙蕖香气,嗯──」她深吸口气,彷似吸入鼻腔的芬馥正充满着梅舒怀的味儿。「他本身就像枝荷,高雅、清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那恐怕上梅庄赏荷的姑娘,九成是为了赏他吧?」月莲华突地掩嘴嗤笑,「他学不学得来荷花绽放的舞姿?学不学得来荷叶招摇的婀娜?还是学不学得来莲子迸开的声音?」每个问句都是轻薄的玩笑话。
一个像荷的男人,光想就教她反胃。
「莲华姊,妳怎么这样说话?瞧妳将一个俊生生的梅二公子说成什么了?」
哟哟,小姑娘在为有人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