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都没娶。
他自诩是个刀光血影都不眨眼的人,可这次他犹豫了。俞景尘心疼的滴血,走没两步就让人搀扶着蹲在地上。
自己不是没有向家里求娶过祝合溪,只是他母亲说祝合溪是庶女,且祝家是四品,怎么也够不到这将军府邸。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东苑,好像是让人架着,俞景尘只知道那俞景风的亲娘跪在门口求给她儿子一条活路。俞景尘揉揉额头,想了半天,碍于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虽是庶子可也是有血脉的。
“带回百韵堂治伤,明日跪在我苑前,不到天黑不能起来。”俞景尘看着那吴娘子被人拖走,眼睛半眯,淡抿口茶,站起身子甩甩袍尾,去了北苑。
这苑太阳日头长,下人常扶着俞家老爷出来晒晒,裳袍被暖的发着香味,这会子没了光地儿,一群丫鬟女使搀人往屋里走。
这俞老爷虽然年事已高,可身子骨还是那副带着劲的做派,心中不忿甩开一旁姑娘的手不让人扶。
石阶被雪沁的湿滑,踉踉跄跄走没几步就要栽倒,幸亏被一旁的人架起来,众人齐声声叫了句将军,俞景尘冷着脸点点头,自是心中不满下人伺候的不周到。
他扶着俞老爷进屋,给人褪去厚重的袄袍,背抱到床上,俞景尘拿着药碗喂他,可这俞老爷是糊涂了,怎么也不肯喝,推搡间那玉碗晃动撒了俞景尘一身。
俞景尘叹口气,下人慌急慌忙的拿着棉布块子给他擦着,被俞景尘遣下去再给药煨上,这样的情况不几日就要发生一次,俞景尘只是心疼父亲本是一介身高忠臣,突然病倒再也起不来。
他只想着他娘,若是他娘还在。俞景尘摇摇头,揉了揉头发,站起来拿着刚送来的药再喂。
折腾到夜里,好不容易等俞老爷睡了,他擦擦溅在衣服上的水渍,又回头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刚回到端衍堂,下人拿来一沓子纸张给他,俞景尘皱着眉看着南苑的开销“啧”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明日再看。
他让人把已经放在偏堂的祝合溪好生葬了,还说用上好的檀木棺材,俞景尘是个大伯哥,这事儿怎么也是南苑的人操办,可那俞景风和他娘早在半年前就不管,自己看着那冰凉的身子怎不心疼?
俞景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