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不明朗的情愫,他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在他出苑的那刻我从后面将他抱住,我的心意他可以收到。
他走的第一天我待在苑里,看着他亲手悬挂的梅花图发呆,华灯初上,给苑里镀了一层色,五彩斑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过的纯净。
他走以后,梅苑热闹起来,未到半个月寒王妃已经来拜访过不下五次,每次她都会嘘寒问暖的给我添置防寒的物品而我能感觉到的只是虚伪,彻骨的寒。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在雪白的皮毛上走来走去,看她们怎么将这一片纯净染上世俗之气,至此我再也没有在梅花林中卧过。
青丝如墨般泼散至我的腰间,寒王妃拿着檀木梳为我挽髻,铜镜里的我仍旧面若冰霜,不苟言笑。
“妹妹国真国色天香,倾城之姿。”寒王妃笑靥清浅,将最后一缕发丝挽起手脚利索的插上金步摇。
“这是西域进贡的迷迭香,可提神,我为妹妹燃上吧。”王妃见我一脸冰冷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便自顾自的焚上香熏炉,袅袅青烟在屋内扩散,浓郁的香味让我窒息,那一瞬我心神恍惚。
待我醒来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却一切都为时已晚,我拖着繁琐的衣裙向外走去,一片美好风景荡然无存,没了粉红的梅花林,没了雪白的皮毛,梅苑也失了纯净,我发疯似的在苑内狂奔,能看见的是疮痍,满目的疮痍。
他给我的一切我没能好好守住。突然发现自己流不出泪水呢,朝成青丝暮成雪,一头青丝变白发,两鬓亦斑白,梅寒,这样的我,你能否在人海茫茫将我识出。
“这苑内是发生了什么事。”王妃看着我的华发一下惊了心神,自圆其说。
我卧在地上,眼神没了焦距,泥土也粘了衣裙。发髻散乱,金步摇也丧失了声音,银发缠绕在身,异外刺眼。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闭上眼眸,不想看见这世俗的红尘和戴着虚假面具的人,王妃见我沉睡便带着一拨丫鬟离开了梅苑。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我在床上躺呢足足将近一个月,王妃在听闻梅寒要回府的前一天将我送出了梅府,或许是怕梅寒知道后降罪于她。
青楼满座只因了人心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