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与四面漏风的闷罐车厢相比,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楚南飞望了一眼绿皮车厢,忽然发现一名身着黑色皮衣,留着波浪长发的女人正注视着自己,女人手中的相机似乎在不停的拍照,而车厢内似乎还有一大群身穿呢子短大衣或者苏式猎装的人。
楚南飞这才意识到,江一寒不过也是借了科考队专家光而已,心中也似乎平衡了一些。
老站长站在楚南飞的身旁,望着车厢内卸下的大米流下了两行浑浊的眼泪,一旁的派出所所长递给了老站长一根发皱的香烟,望着空空的烟盒,对楚南飞尴尬抱歉的一笑:“最后一根,真不好意思,给队伍上添这么大麻烦。”
老站长抱起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咬着手指瞪着大眼睛盯着卸米的战士:“爷爷,爷爷,妈妈说今晚能吃白米饭,吃饱是吗?”
老站长认真的点了点头:“妞妞想吃多少都行?”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天真道:“我只吃一半,留下给爸爸,妈妈说爸爸会回来的,是吗爷爷?”
老站长用力的点了点头,楚南飞从挎包中掏出了一块压缩干粮递给小女孩,小女孩犹豫一下,眨着大眼睛望着老站长,在老站长的鼓励下才接了过来,弱弱的说了声谢谢跑开了。
一攀谈楚南飞才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个加水的小站是九年前建设起来的,这里往东三百公里是酒泉,往西四百公里是坎子沟,前后左右都不着边,出了嘉峪关这里是最后一站加水点。
连续大旱,垦荒的人们坚持不住就往回撤,老台儿站是唯一的出路,要么往乌鲁木齐去,要么回内地,面对人类疯狂的破坏自然平衡,大自然也变得残酷起来,人定胜天在这里只不过是一句口号罢了。
“五十袋了!”秦老实悄声告诉了楚南飞,楚南飞面无表情,秦老实微微的叹了口气,示意卸米的战士继续。
老站长感激的望着楚南飞,楚南飞看了一眼去找妈妈的小女孩:“孩子的爸爸怎么了?”
老站长沉默片刻:“罗布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楚南飞知道自己不便多问,不经意间他发现老站长腰间竟然挎着一支德制的毛瑟716手枪?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但楚南飞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