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想起上辈子那场乌龙车祸都有些臊得慌,后悔不迭,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会根据当时的情景做出自己的理解,只怕都以为她是为了李浩轩的情伤殉情自杀呢。
一想这件事来,柳玉质就浑身不得劲儿。
她美目流转,把思绪拉拢回来,视线停留在面前梗着脖子暗暗跟她较劲,同时还不忘站得袅娜无比的赵小画身上,心道原身看不透的这些事,她可不一样,这些个花花草草们想把她当原身一样整治玩弄,她就不介意让她们见识一下自己的手腕。
“怎么,没听到王爷适才所言吗?好,那本妃帮你重复一遍罢,本妃叫你跪着,就跪着。”
柳玉质扬起下颌,目光由上往下的斜睨着赵小画。
这个动作如果是由市井妇人们做出来,那想必活脱脱一副泼妇模样,可换成了柳玉质,却是彻头彻尾的高贵出尘了,那其中的轻蔑之意,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赵小画看着柳玉质的眼神,恍惚觉得自己在她看来,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下贱坯子,她柳玉质根本不放在眼里。
赵小画只觉得心中烧得慌。
不论是她也好,李良娣也好,她姐姐也好,大家都明白,就算柳玉质在王爷那里再不受宠,她的身份还是跟她们这一群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柳玉质,她是正妻,她是主母。
而她们,就算有着内命妇的品级,可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个小妾?
小妾,就是半个下人,就是半个奴婢。
以前柳玉质一心只想缠着楚王,可现在她真要发作起来,她们这些小老婆们,能有什么办法?
赵小画偷偷觑了锦韶寒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心中明白锦韶寒是不会庇护自己了,咬咬牙,重新又跪了下去。
柳玉质这个贱女人是想了什么法子让王爷这次居然站在她那边的?要知道往常柳玉质不管是跟哪个侍妾对上,最后被呵斥的,都是她这个正妃。
今天这是出了什么邪?
赵小画摆出一副柔弱的神色,弱不禁风般的跪在地上,心中却迅速分析着。
就她所掌握的情报,自从柳玉质怀孕了之后,王爷是一次都没在她屋里过过夜了,等她生产的时候,王爷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她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