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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一阵萧索。
下午,四盛赶着骡车,载着若雪,悄悄出了镇子。
骡车的木轮辗在凹凸的山路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雪儿,你睡会儿吧,往后也难有好好睡觉的机会了。”
“爸,我不困。”,若雪哪里睡得着,不说车子走在山路上颠得人头晕,单是今天遇到的一切,就让若雪不敢懈怠,随时惊醒着。
若雪找话题跟四盛聊天,转移着心底的紧张和不安。
“爸,您手里还有多少银子,买骡子、买粮食可花了不少呢。”
与义叔分手后,四盛带着若雪又去买了些高粱和小米,四盛说精粮价格太高,就没有买现代常吃的大米和麦面。
四盛嘴角翘了翘,说:“我就知道,你个小抠门一直在琢磨着银子的事呢。”
“咱们的银子不多,光买骡子就差不多花完了,剩下的我全买了粮食,这时候存银子不如存粮食。”
若雪到后来才知道,四盛这个“存粮不存银”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四盛慨叹一声,说“叶四盛没有收入来源,白老爷子一走,他就把老爷子的骡子卖了,这一年多的花用,都出自这卖骡子的钱。”
四盛一笔笔给若雪说着今天的收支,“叶四盛手里还剩下四两多银子,早上那个车主赔了十两;买骡子花了十三两,买粮食花了一两多,现在咱们的存款不到两百文,真是赤贫了。”
若雪猜到家里肯定不宽裕,可没想到这么缺银子,她嗫嚅道,“爸,给义叔的银子……”
四盛打断若雪的话,说:“我知道,那是早上车夫给的五两银锭子,说起来那车主赔得还真不少。义叔对白家可谓鞠躬尽瘁,他家里一直过得很苦,他比咱们更需要那银子。”
骡车越过路上为数不多的几波行人,他们或步行,或推着独轮车,都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若雪奇怪地问:“爹,你看,他们好像都很镇定,怎么就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呢。”
“这个时代信息传递慢,官府有可能也刻意封锁了消息,怕引起恐慌吧。等消息扩散了,大家就会乱起来,路上就不好走了。”
四盛抽了骡子一鞭子,加快了速度。
傍晚的时候,骡子车停在了坡底村叶家的大门前。
四盛上前敲门,“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