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是划破甬道无尽黑暗的一柄带着光的利剑,耀眼夺目。
沈于庭松开机括,缓步走进来,看着头软软垂在齐炎肩头的叶放,双目不自觉敛了敛,沉声道:“齐大人。”
“你果然追上来了。”齐炎将叶放置于椅上,回身仔细打量着沈于庭,眉目带着三分挑衅,“可惜,叶放不会与你走了。”
沈于庭略偏头,目光在木偶般的叶放与甲四身上来回梭巡一番,他对各路制人手段了如手掌,又从林楚业那儿得了所谓齐炎炼药的消息,自然一眼便看穿了这两人身上如今中了蛊,眼眸沉了沉,收回目光看向齐炎,唇角扯开个嘲讽的弧度,并没有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沉吟了一会儿,却是道:“我很好奇,齐大人,你究竟是谁?”
齐炎哼笑了声,道:“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你不是。”
沈于庭的声音格外笃定,倒让齐炎有些诧异,他略眯起眼睛,紧盯着沈于庭,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可那人面色冷静到近乎冷漠,没有任何松动,他不由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谁?我手下的人,可是半点关于公子的消息都查不到。”
这几个时辰里,齐炎能得到的关于沈于庭的消息,便只有从塞外入关一路径直入了沈家村,及至程州城,关于他的身份来历目的,一无所获。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沈于庭淡淡说着,手腕一翻,摸出那柄短刀,指尖缓缓拂过刀身,屈指一弹,刀身清啸如龙吟。
齐炎道:“是,等你成为死人,我确实没有必要知道了。一个未知的人,总是危险的,但一个未知的死人却并不是。”齐炎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唤道:“叶放!”
沈于庭敛眉,看着椅上少年缓缓站起来,从齐炎手中接过那柄长剑,少年虚弱不堪,握剑的手虚浮无力,齐炎却凑在少年耳边,发布着操纵者的命令:“杀了他。”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得沈于庭有些烦躁。他自然明白齐炎的意图,心下好笑,望着一步一步上前的叶放嘲弄道:“齐大人,你若觉得用我们中的一个与清醒的那个相抗会让清醒者有所顾忌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