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在桃树下打坐,她也就没去打扰。
这酸爽的第一晚就过去了,翌日天刚亮,周初晴就听见院外传来高亢的女人谩骂声。
“黑心肝的贱奴才!俺家男人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就敢下黑手,你个龟儿子配破鞋,什么烂玩意!”
这话可是够难听的,周初晴蹭一下就起来冲到院里。只见一穿着蓝布衣裙,年约五十多的壮妇叉着腰地骂,身后还跟着好多看热闹的村民。
这壮妇正是里长陈和祥的老婆,赵氏。
赵氏一见周初晴就更来劲了,吐沫星子能飞天上去:“俺当是什么好货呢,丑不拉几!”
“我丑不丑关你屁事,你撒泡尿照照你个老虔婆脑袋大脖子短,腰跟肚子一边粗,活王八你!”周初晴回骂铿锵有力。
她也不是软柿子,一时忍就算了,天天忍那她可不干!
赵氏气得脸上横肉直抽,一把推开不管用的破栅栏门。周初晴也不惧,抄起扫帚就要上。
就在这时,正屋门哐地被推开,一道黑影嗖的一下飞出来,正插在赵氏跟前地上,差一点削掉她脚面。
那是把生锈豁口的菜刀。
赵氏吓得脚一软,幸好身后她俩儿子给扶住了。
林溪亭从屋内走出来,笔挺的身姿裹在粗布衣裳里,透着股极强的压迫感。他挺眉冷峻,凤眸含冰,直视着赵氏:“再说话不干不净,就剁你一只脚。”
赵氏原本看他貌美有几分晃神,结果一听这话又咋呼起来:“评评理,大家伙评评理!你这兔崽子下黑手打得俺家男人胸口黑了一片,现在连炕都下不来,你还好意思在这吆五喝六!”
她仗着儿子帮手都在,很是气焰嚣张。
“你男人狗嘴说不出人话,自然是要被教训。”林溪亭微扬下颌,傲气天成。
周初晴忍不住鼓掌,这气势拿捏得不错!
里长大儿子怒目一瞪,臭嘴一张:“你个臭贱人,得瑟是吧看我不打死你!”他说着扬手就向着周初晴扇去。
他那巴掌压根没落下来,中途就被林溪亭一把擒住,猛地一扭,就听里长大儿子嗷一声惨叫响起,整张脸顿时疼得扭曲。
林溪亭随即一脚把人踹开,里长二儿子见自己哥被欺负,撸袖子也要冲上去。周初晴瞄准机会,脚一伸直接把人拌倒来了个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