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乘机又翻向马鞍右边。姑娘在女人们尖叫、呐喊声中,只好朝着那空马鞍狠狠地抽打了两下。
“哎,我们女人终究是女人,永远不会象男人那样狠心,胜利了也不能痛快的出口气。”一个胖女人指手划脚地对自己身旁一个女人摇头叹息。“得了吧,有本事你回家与你男人狠狠出口气!”旁边的一个男人应声嘲笑她。“哎斯鬼,我们女人的事不用你管!”胖女人假装生气,双手掐着腰噘着嘴反驳。“哈哈。”几个随大人看热闹的孩子被她的胖形象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些事,本来就是谁也管不了的事,姑娘和小伙子何时定的秘约,又如何在众人面前逢场作戏,根本没有必要别人来操心。
好几对青年男女都陆续出场了,只有于青和古尔娟还在原地徘徊——磨蹭时间,作为东道主的古尔娟倒呆若木鸡。一个头戴高毡帽的大汉子催马走过来,他用一只手握着鞭稍和鞭杆晃荡着对于青说:“考古拉斯是哈萨克人的里兴,姑娘找到谁谁就得“追”,不能破例拒绝。”“对,哈萨克里兴神圣不可侵犯!”几个男人也应声附和。“那怎么办?这个汉族青年不想参加‘姑娘追’……”古尔娟焦急地对同族男人诉冤。“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女人的能耐不是很大么?”一个年轻人摘下毡帽向空中一划,调皮地伸伸舌头又连连眨巴、眨巴眼皮。“不行,爱情还能三心二意?”“嘻嘻,你未来的丈夫也可以换一换?”愣头青嬉皮笑脸地取笑古尔娟。“我提议……”一位年纪较大的哈萨克男子跃马向前,他温雅地捋了捋自己的小八字胡,眯缝着笑脸对众人来了个折中:“这样吧!里兴不能改,好事我们不能强迫,我看还是找德高望重的阿肯(民间歌手)来决定吧!”“对,可以,我们赞成!”人们欢呼地高举双手跳起来。古尔娟生怕于青乘机溜走,顺手牵住了黑亮马的缰绳,领着他大大方方地向飘扬着众多彩旗的平台走去。
临时用大汽油桶、木板、原木搭起的主席台,四张桌子连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嗡嗡响的扩音器,桌后边的大毛毡上,一排白胡子老阿肯盘腿坐着,它们发狂地弹奏着冬不拉,嘶哑地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