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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们都没料到来的是一把地球手枪。她是狱中唯一拥有这玩意儿的人。这再次残酷地提醒了我,没人在乎我们这些不真实者是否会互相残杀。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随便拿枪打,在这里的全是已经永久死亡的人。
“沃特尔斯朋友不在的话,我可能会再次中邪,然后死掉。”我对怒容满面的法卡尔朋友说,“他有一种特殊的办法,可以松弛我的头脑,驱除邪魔。”
“他可以把这办法教给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此界人学会过。他们的脑子和我们长得不一样。”
她瞪着我。可哪怕不真实者也无法否认,外星人的脑子就是很奇怪。而且我也确实伤势严重:头上的纱布血迹斑斑,左眼肿得无法睁开,整个左颊都磨破了,胳膊也青肿着。她抚玩着那把毫无光泽、线条僵直的手枪,“好吧。你可以让那个地球人接近你,只要他愿意。他凭什么会愿意呢?”
我缓缓地对她微笑起来。法卡尔朋友向来不会对阿谀奉承作出反应,因为这样只会暴露弱点。但是她明白,或者以为自己明白我的意思——我狐假虎威地唬住了那个地球人,现在整个监狱都知道,她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张到外星人中了。她仍然瞪着我,但不再不快,那把枪在她手里闪闪发亮。
于是,我开始了与地球人的交流。
与卡瑞·沃特尔斯朋友交谈,既令人困窘也让人泄气。他会在餐厅或院子里坐在我身旁,还会当众挠头。他高兴时还会从嘴里发出尖厉可怕的口哨声。他会谈起只有亲人才能触及的话题:他的皮肤(上面长着古怪的棕色肿块)和肺(显然有液体堵塞)的状况。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对话按照惯例应该以花起头。跟他说话就像在跟一个孩子说话,可这个孩子会突然大谈自行车制造或大学法规。
“你们认为个体几乎没有意义,而集体才是意义所在。”他说。
我们靠墙坐在院子里,离其他犯人都有点距离。有的人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偷看,有的则看得正大光明。我很生气,我经常被沃特尔斯朋友搞得很生气。这事没有照我的计划发展。
“你怎么能这么说?在此界里,个体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互相关心,不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