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安全,我和你一起过去吧。”严澂看陶紫模样,料想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陶紫听严澂要送她去木屋,心想果然没有看错人,想到她自己的胆子也跟他不客气,跟上严澂的步伐向木屋前进。
又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木屋。
严澂点火烧了壶水,又拿出房梁上的肉干加上几把白米就熬起了粥来。
不多时,周围就飘满了肉粥的香味。陶紫也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先别睡,洗把脸吃点东西再说。”看陶紫小鸡啄米的样子,严澂赶紧将她叫醒。
陶紫从善如流的吃了肉粥又洗了把脸,之后严澂让陶紫去睡觉,他自己则在木屋外的火堆旁盘膝而坐。
房子全是木头的,所以灶台砌在了屋外,屋内只有一张床。
陶紫没想到严叔叔也在这里过夜,原本以为送她过来已经是极限了,毕竟他们相处的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她占便宜。
一时间,心里也暖暖的。
“谢谢你,严叔叔!不过现在才早春时候,屋外还是太冷了,严叔叔还是到屋里来吧。”陶紫在现代社会的地球上生活了将近三十年,本来就没有多少男女大防的意识,而且自己才七岁,有什么可防的。
更重要的是,倒春寒的天气,如果严叔叔生病,她就难辞其咎了。
“不要多想,我常年习武,也常野外露宿,你且安心睡吧。”严澂淡淡的道。
见他这样,陶紫也不好再多说,回到了木屋躺下。
原本以为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应该是睡不着的。可是或许是黑夜太过宁静,或许是刚才的肉粥太温暖,竟然刚躺下就陷入一片黑甜。
次日一早,陶紫从黑甜中醒来,严澂已经不见踪影,陶紫也不多失望,毕竟严澂已经帮他太多了。
她转身回屋收拾行装,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主要是身上的衣服太打眼,要处理一下。
陶紫将浅紫的素纱外衫脱下来包好,然后从灶坑里拿出来一些锅底灰将白色中衣涂抹了一番,再系好腰带,将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做成一副南岸穷人家孩子短打的装束。
刚拾掇好,就见严澂拎着两只野鸡回来了。
晨雾掩映中,严澂眉若刀裁、目如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