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尚书的女儿,这庄子又是夫人的嫁妆,你才是这庄子真正的主人!张翠花以仆欺主,这是大罪!”
苏锦予苦笑。
她是尚书嫡女,不假。
以仆欺主是大罪,这也不假。
只可惜,哪怕是相距近千里,这里的芝麻官们,也依然能读懂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的心思。
一个被家族所弃,发放到近千里之外的嫡女,怕是连个乡野穷丫头都不如!
再者,这是尚书大人家的家事,谁敢插手?
更不用说,那位尚书夫人的娘家,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官能招惹得起的!
凌宝儿在这八年间,告过五次官,结局无一例外,那就是,被关监牢,挨打,回来后,再接着挨张氏的打。
被打了五次,仍然还要去告,这丫头,还真是跟沈凌儿一样,傻倔傻倔的。
“凌儿,告官没用,你该知道的!”苏锦予温和道。
“我知道!”凌宝儿点头,“可这回不一样!小姐,这回真的不一样!我前些日子打听到,如今的云沧城,被定北王收回去了,原来的官员,全被换了一遍,都换成了定北王的人!小姐,定北王啊!是定北王啊!”
凌宝儿提起定北王,像是提到了什么神灵,眼睛晶亮,两腮绯红,激动得都快跳起来!
苏锦予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面色倏然涨红,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瞬间摄住了她,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冷眸之中,热泪盈眶。
直到现在,她仍然有些恍惚。
就如同想不明白叶子渊和顾家二房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一样,她其实也同样想不明白,定北王叶重楼,为什么要为救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那夜,他原本可以逃出去的,哪怕他身中软骨散,他依然有机会逃出生天,只要他不那么固执,只要他肯放下她,他一定可以逃出去。
她是战凰,他却是战神,天下武功排行榜上,他是榜首,她屈居第二,这么多年,牢牢的压制着她。
连她都不能与他匹敌,更不用说,叶子渊手下那些人。
可是,他不肯走,他是那样固执,非要将她背在身上,非要带她一起离开,好像他们不是对峙多年的劲敌,而是生死不渝的爱人一般!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这世间,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