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
“她是你女朋友吗?”
过了很久,贺宋辞才“嗯”了一声。
“你爱她吗?”男人明显在借酒浇愁。
“吃醋?”贺宋辞在月光下周身笼着淡淡银光,偏头看着唐思,笑容很浅,沈默片刻,认真地说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
是该嘲笑他,还是同情他?既然爱她,又何必在外面找这么多女人,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争取早日排在第一顺位,不是更好吗?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靠着落地窗,另一个小冤家靠着沙发,双双睡了过去。
贺宋辞醒的很早,带着些许宿醉的头痛,等他洗漱完毕,唐思依旧缩在沙发上,或许是六少心情特别好,也可能是心情特别不好,一条冰毛巾冷不防就捂女孩脸上去了。唐思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茫然地看了看眼前人,呆滞了几秒,忽然一阵拳打脚踢加疯狂撕咬,男人觉得他像养了条脾气不好的小狗,按着女孩的脑袋重重揉了揉几下。
“起床洗脸,带你出去玩。”贺宋辞如往常一般,语调毫无起伏,让人猜不透。
“你不用上班吗?屋子这么乱不收拾?”思绪仍然混沌的唐思大脑还处于待机状态。
“哪那么多废话。”
不会是要过生日吧?大男人过什么生日,无聊!
所谓玩,其实只是一群商业上有来往的富家子弟带着女伴出来聚聚,也方便日后生意互相关照。贺家老司令退休后,秉承“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管永盛的业务,也特意嘱咐了以前的下属不允许给贺家特殊关照。商业从来和政治脱不了关系,少了贺老爷子这层直属关系,永盛想要在商界吃得开,必须另外牵线搭桥。
这几天风和日丽,正是出海的好机会,于是贺宋辞他们便开着游艇出海钓鱼去了。刚立夏,天气也不见得多热,可那些小情个个轻装上阵,鲜活的肉体在唐思面前晃悠,男人女人的调笑声,她只觉得堕落。
唐思这么安分地躲在角落独自啜着饮品不是没理由的,她晕船,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总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明明说是来钓鱼,也不见真有人动竿,于是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盯着自己半天没反应的鱼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