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给小组成员指导,“一组,甜菜碱数据不对,二组,氢化牛脂基核准,鲸蜡硬脂醇也不对……”实验室里井然有序,仿佛战场。
沈伟来电话了。朵儿一看,知道了个大概。没接。静音。忙完工作,已经过午了,牛朵儿一拿手机,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十几条消息。这个沈伟。
回过去。
叽里呱啦。“怎么不接电话。”朵儿刚说这忙。
沈伟又说:“明天下午我找车去接你,观澜高尔夫球。”朵儿忙说我又不会打。沈伟说:“不是都答应了吗?”
“你身边还缺女人?”
“行了牛,为哥们两肋插刀一下行吗?我要的不是女人,是知根知底的人。 我跟你说,来的都是大佬,几十亿的生意,人家都来太太,我不带,合适吗?而且你外语那么棒,帮人就是帮自己。”
沈伟说得迫切。的确,老同学,知根知底,虽然没有路见不平,可她牛朵儿还是有几分江湖儿女的义气。去吧。朵儿说服装你准备。沈伟一口应承下来。
第二天,准时,牛朵儿出现在高尔夫球场上。
朵儿遵循的是,符合要求。寒暄,聊天,挽着沈伟的胳膊。像一切融入这个城市所谓精英劝的人那样,男人们打球的时候,朵儿就退到聊天区,跟太太群们混在一道。所聊的,无非是男人,保养,以及孩子。朵儿听得几乎大哈欠。
“你用什么面霜?”一位太太有意把朵儿拉进她们的圈子。朵儿一阵专业术语,哪个牌子酒精浓度高,哪个牌子用久了就是毁容,面膜不能贴,洗面奶不能用,吓得太太们面无人色,仿佛这么多年花大价钱在脸上,根本就是饮鸩止渴,基本等于毁容。
都震住了。
有人不信,说沈太太懂那么多,做什么工作的。
“科学工作者。”
太太群里又是一阵惊呼。
远远地,牛朵儿看到一个身影,跟沈伟他们混在一道的,挺拔的身姿似曾相识,戴着帽子,穿着藏红色马球衫。再一转身,是温晓涛。她的新晋姐夫。再找找,没有薛蓓的身影。朵儿替薛蓓抱不平。她这个冒牌的都能来。薛蓓这个正牌的却消失不见。
手机掏出来。打过去。
“你没去度蜜月?”
薛蓓正在上班,接待客户,忙着填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