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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嘛,斤斤计较也在所难免,皇帝也不会计较,即使他们二人在早朝时经常意见相左,有时甚至要吵起来。
吕曾布道:“安阳干旱,闽中洪涝,安国侯怎就只将赈银运往北方?闽中虽是未开化之地,但对待安聿子民,应一视同仁。”
部分朝官纷纷点头,好像在说是啊是啊。
魏延年不咸不淡道:“吕丞相误解了,凡事有轻重缓急。安阳虽属富庶之地,可毕竟是百年不遇的旱情。依我看,理应先保证中原重地之短缺,再考虑南方水涝。”
另一部分朝官也点了点头,仿佛在讲也对也对。
“可我听说安阳收了赈银,灾情似乎也不见好转?就老夫所知,安阳灾民可都快涌到开封了。”
皇帝看向魏延年道:“魏卿怎么说?”
魏延年不急不缓。
“吕老丞相知其一不知其二,灾物资发放并不简单。旱情已久,民众苦等后难免产生一些骚动,若是一日便开仓疯抢,还有何秩序可言?万一有一些二心人士借此暴动又该谁负责?魏某亲自监督,赈灾物资必到每家每户,吕丞相听到的消息大概是多日以前的罢。”
吕曾布胡须微抖,这话不是软刀子吗!他这不就在说自己无能力到连该怎么赈灾都不知道?吕曾布道:
“安国侯这话听上去有道理,可反过来想,安国侯奉皇命运送赈银是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若迟迟不开仓救济,迫使灾民背井离乡,才更有可能引起骚动吧?”
皇帝听到,似乎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此时出列的却是胥王。
“儿臣觉得安国侯言之有理。儿臣此次与安国侯一同前往安阳,确是亲眼见安国侯尽心尽力,灾民也都一一安置,父皇可以放心。”
奇怪的是,梁王反倒没有出来为舅舅说话。但众人只道梁王性子软弱散漫,也不怎么关心朝政,所以也不觉得有何奇怪。
吕丞相又多说了几句,朝臣四品以上都有发言权,顿时朝堂之上有些吵闹。
“陛下,臣认为吕丞相的话也有道理,安阳是中原重地,万万不能轻视,可南方洪涝也不可轻视,墉国遗民本非我族,如果不加善待,试问他们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