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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不然我完全对这种事手忙脚乱。”陆疑熄灭烟头,对周满道。
火葬场外风很大,又刮着飞雪,周满将脸埋入围巾中,没有回答。
“陆老师没有到医院前,有什么陌生人见过他吗?”陆疑继续问。
周满偏过头,眼里有一丝冷光闪过:“没有,怎么?”
陆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不讨喜,但他又不能将信中的话告诉周满,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陆疑总觉得这次贵州之旅,很危险。
“没什么!就问问。”陆疑又拿出一根烟,在寒风中点燃。
他们在等待陆老师遗体火化好,又忍受不了里面压抑的气氛,就跑出来吹风。
“你啥时候学会抽烟的?”周满问,他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可能因为他是个老师。
“大学吧。”陆疑苦笑,“想不出问题的时候,就对着黑夜抽烟,有意境吧?”
周满难得地笑了,但也只是一瞬,随后摇了摇头。
“不辛苦,很开心。”陆疑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周子,我求你,把孤儿院办下去吧!”陆疑突然说道。
周满愣了一下,刚想摇头,陆疑抓住他的手,嘶哑地说道:“我很快了,写完论文以后,我就去孤儿院帮你,我说到做到!”
风呼啸着,陆疑脸涨得通红。
但是在此之前,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好,我答应你。”周满拍了拍陆疑的肩膀,好像是承诺,又好像只是安慰。
谁又能准确预料到将来的事呢?陆疑知道周满话里的意思,就连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在贵州找到答案。
除了那个人,那个被困在1993年的那个人,他知道时间隐藏的一切。陆疑必须找到他。
“把陆老师安置好后,我要出趟远门。”陆疑吸了口烟,说道。
“又要去哪研究外星人吗?”在周满眼里,天文学是专门研究外星人的。
但这次,他似乎也没有说错,一个来自虫洞的生物。
陆疑不置可否,笑了笑。
“真的,从小到大,没人搞得懂你究竟在想什么。”周满把脸从围巾中抬起,嘴里呼出热气。
见陆疑没有说话,周满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看啊,你才是外星人。”
风渐大了,两人承受不住,跑到火葬场大厅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