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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的金色,好朋友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血脉里澎湃着民族兴亡的使命之感。
“毓信哪,叫你的同学一齐下来吃夜饭。”章太太施绣银那口软软糯糯的苏州腔上海话在楼梯间响起来,毓信开心笑道:“大家吃完饭都不许走,我们一起去西马路的体育馆游泳去!”
自与楚尧商定了从军之事,毓信便一直暗暗做着准备。这次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大计划,一想到不久的未来便可以用血肉之躯见证硝烟,枪炮和鲜血,就心潮澎湃。
楚尧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要筹集到两张去香港的船票钱,如今这样的船票价格,也因为经济封锁,往来沪港两地跑单帮做走私生意的人渐多,被黄牛党们炒得畸高,少年们想尽办法筹措到的现金,远远不够两张船票。
一天,楚尧找到毓信,交给他一个小小的绸袋。毓信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根古旧的金项链。项链本身款式简单,但链坠却精美不凡:一朵熠熠生辉的纯金玫瑰,花芯是一粒火彩璀璨的钻石。拧紧坠子上的旋钮,那玫瑰便可以缓缓旋转起来,发出叮叮咚咚悦耳的音乐声;再旋开玫瑰的花茎,发现那里是中空的,方便滴入香水,佩戴时可以散发出阵阵幽香。
毓信不禁赞道:“好精致的东西,一定值不少钱!你从哪里弄到的?!”
楚尧脸色暗淡,眼里飘过平静的忧伤:“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纪念物,原来想终生保存,不过,”他换了一副坚定的神色,“我愿意把它用在更正确的地方。”
毓信知道楚尧家境清贫,他的生母在生下他后便急病去世,这样的纪念品对楚尧而言弥足珍贵,一时怔怔地望着好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楚尧见了,立刻展出轻松的笑意,拍拍毓信的肩膀,道:“没什么,假如我娘活着,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我知道你家有个店面租给了做珠宝生意的的印度人,你去找找看,说不定这一件就值几张船票呢!”
毓信立即按照楚尧的吩咐去找了那个印度商人。结果印度人一边仔细端详着项链,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毓信,半天才开口:“小伙子,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毓信含糊地点点头。
“小伙子,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毓信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