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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程子昂很想把易礼叫到面前来教训一顿,自己把他当成亲信,才会毫无顾忌地喝了他敬的那一杯酒!他就是这样的背地里狠插一刀?这亏得是下得迷魂药,要是杀人的毒药怎么办?程子昂的心里很难过,六七年的出生入死的生死与共的铁的不能再铁的兄弟,就是这样的?
对于易礼的事情,程子昂是很难过,可是他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这样的大雪天,他是真的很不放心白灵素。于是他站起身在墙角的衣架上拿了外套朝门外走去。
“程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受寒!”闻人大夫对着程子昂走出门的背影开口说。可是说了也白说,程子昂的身影已经带着焦急毅然走远了。
白灵素赶紧追着跑出来,似乎都是她不受大脑控制的下意识的举动一般。
出门时穿得厚厚的羽绒服还有围巾帽子全都落在杜静她们所在的那个包厢里面。此时此刻,白灵素的身上穿着的就只有羽绒服里面打底的毛衣,毛衣长过腿根,腿上是冬季里百搭的黑色羊绒打底裤,脚上就是程子昂在她月初出院的时候送给她的皮靴。浑身上下不是一般的单薄。
好在包还在手里,不然这样的寒冬的夜里,你让她怎么办?
白灵素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可以去往哪里,可是不管去哪里也都比再留在这里强。她顶着足以淹没她所有的一切的寒冷,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朝着嘉禾夜总会停车场外面走去。天空还在零零散散地飘着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融化成水,渗进衣领里面。
走到停车场外面的时候,浑身都快要冻僵掉了。Y市位于宏国的东部海岸,比南方的冬天要冷得多,却也没有北边冬天隆冬时节户外零下十几度那么夸张,可是现在飘着雪花的零下两三度的气温,白灵素一身单薄的衣服,怎么可能不冻得快要僵掉?
可是这周围的天气再怎么冷,哪里有她心里面的温度冰冷?心里面又何止是冰冷?简直就是一无所有的空洞,曾几何时,她绝望的一心求死的时候也不曾这样的空洞过。原来人们常说的人生如戏,是这么一种情况啊,她感觉她看不懂程子昂了!他至始至终是不是都在和她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