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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个堂叔,是帮人做丧事的,对这个事应该挺懂。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说要你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掉。”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父亲看我愿意去,他就掀开了床单。床单下边,是一层打着补丁的老被褥,他把那补丁扯开,从里边抓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父母这辈子都在种地,他们不会用银行卡和存折,怕处理不好钱被吞了,所以一直都有存着现金的习惯。我想,这些钱估计就是给那个堂叔的报酬,因为我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堂叔,两家的关系应该不近。
母亲哭哭啼啼的去做了一大桌午饭,一直让我多吃点。等下午回老家的时候,他们拉着我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边。母亲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父亲就坐在我旁边叹气。
当我们回到老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我的老家在山脚下,巴士不会直达。想要回到老家,下巴士后就必须从一条石子路上走过去,要走两公里。
结果今天,这里却停着一辆越野车。
那越野车旁,有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打扮的很时髦。
他靠在车门上,当我们下车后,他就对我父亲招了招手:“堂哥。”
父亲告诉我,那就是我的堂叔周海平,是来接我们的。我还真没想过,我竟然有个开得起越野车的堂叔。因为在我印象中,我家已经是亲戚里最富有的了。
他很热情的帮我们把行李装上车,开车带我们回村子。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问我疯女人的事,让我不能有任何隐瞒。于是我就把事情都跟他说了,听得我母亲咬牙切齿,骂大葱头自己死不足惜,现在还要连累我。
周海平听完之后,他只是一直皱着眉。
当车开进了村子,我们都感觉到了村里的不同。
以前我们这山村虽然偏僻,但好歹也热闹。现在一条大路开下来,路上却没有几个行人,让人觉得很荒凉。
我再一次见到了大路上的棋牌室,这让我回想起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