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
萧瑾,既是虞国太子,也是她的孪生哥哥。
两年前,他被一刀穿喉,死在她怀里。经年的血腥味仿佛仍旧萦绕于她手中未散,萧棠眼眶一热,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见她不说话,陈峤愈加愤怒,他毫不怜惜地拎住她的衣裳,将她举至双腿离地:“萧瑾在大庸为质八年,我与他日夜相伴,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最好的兄弟?萧棠“哈哈”大笑,笑得涕泪横流:“郎君,他不想做你兄弟。”
“你不懂他,”陈峤气得双手颤抖,恨不得吃她肉,吮她血,“你可知,他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若他还活着,虞国今日,又怎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是你不懂,”萧棠惨笑着摇头:“即便哥哥还活着,也救不了虞国。”
九年前,虞国惜败于大庸,双方达成休战协议。作为战败的一方,除奉上无数的金银财宝以及绫罗绸缎,虞国还得以唯一的皇子为质,送入大庸国都。
然萧瑾自幼体弱,病体缠绵,压根就经不起长途跋涉,于是跟他容颜相同的萧棠穿上男装,替兄前往大庸。
初入国都,便遇陈峤。彼时他打马游街,意气风发,街旁无论男女老少,皆以花果投掷。他抱了个满怀,浑身清香,嘴角噙着浅浅笑容,比蜜还甜。
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瞬间遁入爱河,再无法自拔。
捂着秘密,萧棠小心翼翼地接近他,观他一言一行,仿他一颦一笑,直至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她以为,他们已心心相印,只要捅破性别的窗户纸,就能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孰料世事无常,虞国内不满父王向大庸低头的势力发动政变,她得到消息,来不及跟陈峤道别,只留下一张信筏,匆匆启程归国。
可形势比萧棠想象中更为严峻,国库空虚,长年积弱,致使父王,兵败如山倒,她刚赶到山峪关,便已成败局。
新国已立,国号为越。
萧瑾被秘密送入大庸,跟她汇合,她执意要出关,亲自领兵夺回失去的一切,萧瑾却想向大庸借兵,让大庸助他们复国。
争执一夜,谁都没能说服谁。次日,萧棠先认输,然而当她推开房门,只见萧瑾躺在血泊中,一柄黑色匕首穿透他的脖颈,夺走他全部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