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想给碧芜看,也不想给钟离霄看。
故而她给碧芜放了半天假。
驾车前来接她的还是碧芜,像是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身上是男装打扮,还贴了个小胡子。
沈倾城记性好,她记得自己在府里见到过这个小胡子男人,好像就混在家丁里。
沈倾城:“……”
唉,放假了,但没完全放。
碧芜跪下行礼,道:“主子命奴婢寸步不离保护王妃安全,并非故意欺瞒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沈倾城将她扶起来,颇有些心累:“罢了罢了,你今后便光明正大跟着我吧。”
碧芜福了福身子:“是。”
驾车的是影二影三,碧芜也在外面坐着。
沈倾城正想叫碧芜进来,忽然发现车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男人鬼面具外的半张脸剑眉星目,一双眼犹如寒潭,乌发齐齐束于玉冠。
举手投足间自有凛然贵气。
沈倾城微微愣怔,没想到钟离霄会专程来接她。
钟离霄向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沈倾城自然回握,钟离霄手劲一提,沈倾城便轻巧地上了马车。
她这才发现,钟离霄拆了马车最宽处的椅凳,刚巧将轮椅停在后座的位置。
倒是挺会举一反三。
沈倾城道了谢,回到车上挨着钟离霄坐下。
她今天大仇得报,可她越想今日种种,越觉得悲凉。
钟离霄在一旁为她斟茶,嗓音温润清冷:“你今日似乎不开心。”
她捏了捏钟离霄的掌心:“你能来接我,我当然开心。”
钟离霄不置可否,许久才道:“本王命你,遇到何事都不许隐瞒。”
沈倾城叹了口气。
沈倾城盯着衣袖上的花纹出神,半晌才缓缓道:“我只是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感到悲哀。”
她是受害者,杀死了兰起轩,但所有人都将错误怪到她头上,于是要沈玉妍配冥婚。
沈玉妍怕死,划烂了自己的脸,于是要沈玉姒冥婚。
沈玉姒却不怪无能的父亲,不怪襄国公府,到死都在怨恨划烂了脸只是想活命的沈玉妍。
沈倾城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想法诉诸于钟离霄,她甚至不抱希望钟离霄能听懂。
她沾着茶水在桌上画出一个“井”字,在井的中央和四个缺口分别画上圆圈。
指着中间与世隔绝的圆圈道:“这是未出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