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窗户关住,没有风,窗帘就不会再动了。但是我没有那个胆量,我害怕铜镜中的红衣女子就躲在窗帘后,我一过去就会成为她的猎物。
风更大了,整个窗帘都飞了起来,帘角不时的碰到天花板上的节能灯。
我惊讶地发现窗外竟然是漆黑一片的,没有一丁点光亮。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不远处是一条大马路,马路上的路灯是整夜不熄灭的,就算看不见路灯,也可以看到一些亮光,不可能是完全漆黑的。
而正在我费解的时候,窗帘竟莫名其妙的变长了,蠕动着飘向我。
我不敢碰触窗帘,转身试一下能不能打开门。
出乎我的意料,我几乎没有用力气,门开了。
我一下怔住了,想要逃脱的愿望因为太过轻而易举的得到而使我变得犹豫不决。
我忘却了身后的危机,探出脑袋查看了一下门外。
这一看,我心惊肉跳。
门外的走道也是完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按理说会照亮门前的一片区域,可是没有,以门口为界,里面是光明,外面是全然的黑暗,黑暗与光明的分界清晰的令人心惊胆颤,仿佛一个无形的屏障罩住了我的房间,连光都出不去。
我瞥了一眼身后,帘角离我好像又近了一些,可我不敢出门进入黑暗之中,因为我不知道黑暗中究竟有什么,说不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
突然我觉得这一切与萨特笔下的《禁闭》是那样相似,而我就是加尔散,身处地狱之中却因为未知的恐惧没有逃离地狱的勇气。
短暂的思索后,我做了和逃兵加尔散一样的决定,回到了熟悉的屋子里。
我缩在墙角,闭上眼睛不去看飞动的窗帘,强迫自己放松,或许是我真的太困了,过了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风停了,天微微亮,清晨的寒气涌入屋中,我感到有一点冷。
屋里的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窗帘依旧是粉红色的,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美丽。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苦笑着说:“但愿只是一场梦。”
我想起了晚上接到的那个可疑的电话,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五点五十了,慌忙出门去寻找最近的草坪。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少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