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怜悯来。
红杏只想说这何氏的演技当真是不错。
冷眼看了看田老爹,今天这事,恐怕又得揭过去了。
也懒得应对他们,朝着大姐说道,“大姐,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省的摸黑赶路不安全。”
大姐家离娘家也有七八里的脚程,还有一段岖崎不平的山路,晚上那山里经常能听到狼嚎的声音。
田绿荷抬头看了看天色,嘱咐了红杏几句,便赶着离开了。
红杏赶忙回房换了身衣裳,看着身上那青青紫紫不由叹息了一声,拿着换下的衣物正准备去洗,刚刚转身,房门竟是被人从外往内一把推开来了。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倚在她的门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红杏看着来人,唇角微微勾了勾,只见那姑娘头上插着一根银簪子,身穿绸缎衣裳,虽说是绸缎中最差的料子,但对于种地的庄稼人来说,这种料子也是奢侈的,根本就穿不起,再看看自己身上那打满补丁的麻布衣裳,真正是天壤之别,谁叫人家是二娘的亲闺女,她的五妹田紫鹃。
只是田紫鹃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站在这样一座状似茅草屋的破败屋里,还真是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奇怪。
红杏缓缓放下手中的衣物,笑对着来人,“五妹,找我可有事?”
田紫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重重地哼了一声,“丧门星,刚刚嫁出去就被休,丢尽了我的脸,若是影响我的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她屋里搜寻着,确定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顺走,这才悻悻然离开。
临走,还对着红杏吐了口吐沫星子。
红杏本能的皱了皱眉,这田紫鹃也太太恶心了些吧。
摇了摇头,拿着衣物走出了屋子,就见着田老爹耷拉着头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双手压在大腿上一阵唉声叹气。
何氏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冲了出来,肩上挎了个包袱,一看就是要离开的样子。
红杏没有出声,田老爹也没有说话,田紫鹃急急上前,一把拉住了何氏,“娘,你这是要去哪?”
何氏瞅了一眼田老爹,“这个家容不下我,我回你大舅家去。”
田紫鹃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田老爹,“爹,为什么是娘走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