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上身旁的竹子,借着竹子的韧性拉开了自己和华蓥的距离。
银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长弧,眼看着华蓥握剑的手腕要被缠住,剑锋急转,剑身的气劲将靠近的鞭子又震开。
暮媱顺着鞭子弹开的力道转身,逆着鞭痕又是一挥,招式出得太快,华蓥来不及躲开,只得用剑挡,鞭身柔软,顺势缠上华蓥的手臂。
昕魅剑周身的黑气突然变得浓郁,强大的气劲将银鞭一点点剥离华蓥的手臂,脱离了缠绕,华蓥手腕朝外一翻,剑刃抵在银鞭之上,生生嵌到了鞭子里。
暮媱稳住鞭身,却是无法再锁住华蓥,而华蓥虽然脱开了禁锢挡住了攻势却也无法再出招。
“师姐就算要打,也请把话说清楚!”暮媱已经不想再探究华蓥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她想知道的只有那纸条中提到的她母亲的消息。
“说清楚?”华蓥在剑上又多用了一分力,“呵,不是很清楚么?一个野种,分明入不得蓬莱洲的门下,却被九川亲自教导,这赤裸裸的偏心,洲中的弟子不都看得很清楚么!”
“我母亲到底是谁?!”暮媱再也没有耐心听她的抱怨。
“哦~哦~对啊,你还有那么个母亲呢,”华蓥笑得更加轻蔑,“你整日里躲在藏书阁看书,想必一定知道五千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吧。”
关于这场大战,暮媱自然是在书中看到过的,持续了整整三百年的大战,神界和魔界从极北无妄海打到极南往生海,生灵涂炭。可书中浓墨重笔的只是那场大战中天界牺牲的惨重以及魔界的卑劣罢了,却将起因省略了。
“所谓红颜祸水,大致说的就是你母亲那样的,”华蓥目光中的鄙夷越发明显,“当年她和魔界的储君幽漓私定终身,生下你这个神不神魔不魔的野种,被天界发现后堕了化仙池。”看着暮媱震惊的神情,华蓥很是满意。
“本来嘛,这种不知检点,丢尽天界颜面的女子,堕入化仙池那肮脏不堪的死水中最是合适不过了,可偏偏她死了也不安生!幽漓从神魔结界一路杀到九重天,若不是天门口那方上古留下来的噬魔镜挡住了,那势头可当真要血洗天界呢。”
暮媱只觉得心口上像是被重重捶了一拳,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