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因为痴傻,颇不受待见,她父兄便将她安置在了迟家最偏远的小院,也没有指多少人来伺候,除了桃实就没别人了。
迟府的下人们听闻迟恬受伤,基本上都去巴结伺候着了,桃实一路将人抱回去竟没看见什么别的人。
她把迟钰安置在客堂内,嘱咐她乖乖地等着自己,然后转身给她备好了热水和伤药,将人妥帖地抱进木桶里,全程小心翼翼像是对着个易碎的瓷器。
迟钰被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窝在木桶里泡着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喟叹一声,原来被人妥帖地伺候着是这样的啊……
……要是这人没这么话多就好了。
迟钰头疼地想,看着一边给自己清洗,一边落泪的桃实,笨拙地伸出手给她擦了擦:“桃实……别哭……”
桃实嘴上应着,一看见她身上的伤就又忍不住落泪,迟钰几乎都想翻白眼了。
等迟钰洗漱干净后,桃实擦干她的头发,将她带去里屋上药,期间又免不得心疼地掉泪。
“……”迟钰人麻了。
桃实正待说什么,就有人来找迟钰了,砸得院门“哐哐”响。
她将给迟钰准备的换洗衣服放在一边,嘱咐她不要乱动后,出门查看去了。
迟钰耳根子总算是干净了,慢腾腾地穿上了衣服,坐在床沿晃着脚听外面的动静。
听声音那外面的下人应该是家主身边管事儿的,府里的月钱就是他在给,没少克扣原主的月例,原主的父兄又常年不在府内,管不了多少,害得桃实只好在后院里自己种了些。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王管事暗地里拔了,桃实怕激怒了他,他会趁着自己不在,给迟钰下什么绊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偷偷去外面做活儿供自家小姐的吃食。
总之,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现下这怂货正趾高气扬地跟桃实说话:“家主要见这个傻子,你还不赶紧把人带去悬明堂?”
“管事大人,我家小姐身上还有伤,等我给她上完药就来好吗?”桃实细声细气地说。
“上药?”那人尖细的声音劈了个叉:“一个废物配用什么伤药?起开!”
听动静,他像是一把推开了桃实,往里屋来了。
迟钰面色不善地下地,正好跟闯进来的王管事打了个照面,遂歪着头无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