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熬不过这一关,主子会不会把我轰走呀?”
金二不是正宗的旗人,而是因为小时家贫,兄弟众多连饭都吃不上,被老爹卖进醇王府以求活命的。因与载洵年纪相仿,便成为了随侍洵贝勒的包衣阿哈。
打记事起,金二便生活在王府中,更是一直视载洵为自己的主子,若真的被轰出王府,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生活。“依着前些年在京城里冒过的坏水,做过的损事,要是没有了亲王府和贝勒爷的庇护,那些吃过亏的黄带子贝子阿哥们,还不得把我烤了吃?”
这一点,金二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洵贝勒两大奴才,相比被称为载洵铁拳的扎哈,负责出主意和幕后运作的金二更为招人恨。
“可有谁知道,那些坑人的鬼主意,比如赌私彩、玩吹球等敛财手段都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主子的传声筒而己呀!”
不敢与载洵对视,有些委屈的金二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了嘴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一口恶气直吹石头垒起的炉堂,却没想到用力过猛,一股黑烟随气流而出,将金二的脸熏得如过了火的草地般。
载洵忍不住大笑,金二也只得将火气发在了扎哈的身上,“你捡得什么树枝呀?这么湿,能烧得着吗?”
“啊?就你多事,人家郭护卫能用得,到你这儿就不行?”扎哈虽天赋异禀,神力惊人,但脑筋有些直。
“我……你个夯货,郭护卫那是起火生烟,我这是烧饭煮鱼,能一样吗?”“你爱用不用!嫌不好,就自己爬树砍去!”
……
金二这个后悔,这么多年,除了主子,就没人能跟这夯货把事儿说明白的。
“水……我渴……”
金二与扎哈逗嘴,难得有点乐子的载洵正大笑不已。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连忙俯下身来,“萍儿,你醒了?来,我扶你喝水!”
一手探在萍儿的颈后,一手小心的端起半个椰壳制成的水碗,轻轻的送至小丫鬟嘴边。
因为发烧,萍儿的嘴唇上已经裂起了口子。
倚在载洵的怀中,虽然口渴至极,但看到椰壳碗中不多的清水,却还是浅尝即止,“贝勒爷,我够了!”
“够个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