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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真的会是南亭一役李祁战死,先皇意外暴病深宫的幕后推手吗?那当初未去驰援的发妻苏慕华,又该作何解释?郁温言不曾了解如今已的李桓,也不了解这其中的一切,便也不想妄作评断,他只是将手上来自京都的最新短信塞回封中,淡淡的想:这件事,还是不要叫那个人知道了吧。
他将桌面整理干净,将灯盏里的火割出来放在防风的木灯笼里,慢慢推了门出去,顶着风雪回到安置病人的房间里,一路默默无言。
郁温言素来动作都是很小,落在已经失去视物之力的病人耳里,却仍然是极为清晰。他朦胧的睡意被惊扰干净,便睁开尚算完好的眼睛,“看向”在炭炉前坐下的少年,声音沙哑的问道:“阿言?你……还没睡吗?我身上并无不适,你也早点休息罢。”
“嗯,吵到你了?”郁温言轻轻应了一声,话语里难得带了些安抚的意味,温声道,“无碍,我白日睡得多了,眼下并无困意。”
病人问完那句话后便再度有了睡意,正昏昏欲睡时,听完他的话却慢慢醒透了神,沉默许久,启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京都那边又有什么新消息了?你不必瞒我,直言便可。”
郁温言平静的否认,淡声道:“并无新事,你多心了。”
“是吗?”病人侧卧着蜷缩在覆了大氅的床上,也不知道信了没有,面上只浅浅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大概吧,我自从受伤后,左右总是躺在这床上不得行动,多心也是不由自主,阿言莫怪。只你甚少这样柔声安慰我,因而倒让我害怕起来,没了睡意。”
距离病人醒来的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半月,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好转,而是越发孱弱起来。郁温言从未当面和病人谈起过他的病情,病人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但他们心里都有相同的答案,只是从来都未曾宣之于口。
“阿言。”病人挪了挪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左腿,把自己裹成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炭炉对面的方向,说道,“你继续帮我读那本《弱水游记》吧,好吗?”
郁温言从来都不会拒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闻言便应了声好,而后便起身从木板搭就的简单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