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看到赵公明抱着聚宝盆降临了似的。
工夫不大,就见一面容清癯、气度不凡的男子打门内急急走了出来,那男子年约四旬,身穿一件天青镜面大呢面、五色板绫里夹马褂,虽然步履匆匆,却不失沉稳,只是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股忧郁之气。
那男子一见到黎叔儿,立即拜倒在地上,口里连连说道:“不知老神仙法驾莅临寒舍,景天来迟一步,万望老神仙海涵!”
“呵呵,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拘谨客气,快起来说话。”黎叔儿道袍一撩,正要去扶那卢景天,但那卢景天却早一步跪下,到底是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后,才站了起来。
黎叔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看你气色倒是好些了,我教你的那套六大威吐纳气法可按时修炼?”
“一日不敢搁下,正是坚持习练老神仙传授的神法,我这身子才一日强似一日。”卢景天满含感激地回答黎叔儿的问话。
这当儿,卢景天看到了黎叔儿身后的杨亿,微微一怔,笑道:“这位小道长是您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呵呵,小道长,你可好福气啊,能每日聆听老神仙的教化,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听了卢景天发自内心的艳慕之词,杨亿一咧嘴,心说,好福气你个锤子,碰上这个老骗子,我可糟老心了,擦!
随后,卢景天指使门子拿串铜钱打发走车夫,便一手轻轻扶在黎叔儿的腋下,一脸恭谨地伴着黎叔儿往府内走。
“对了,我看你门子刚才那套说词,好像是你特意教了对付沈如潮的吧,他是一城县令,怎地和你有过节?”黎叔儿与卢景天的关系看来确实远深于同沈如潮的泛泛之交,说话的语气也随便亲昵了很多。
“嗨,不瞒您,你刚才看到我门上新挂的那块成均进士的匾额了吗?”卢景天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还正要问呢,你膝下只有一女,无法参加科考,难道是你自己参加殿试、中了进士不成,呵呵。”黎叔儿看似玩笑地随口问道,心知这其中必有缘故。
“唉”,卢景天打了个哀声,“老神仙莫要取笑景天了,景天早就断了那仕途的念头,如今也是进了不惑之年,哪里还会与那般少年才俊们在考场一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