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道:“多谢四婶。”
四夫人亲自替她布点心,望着堆叠如山的青花瓷盘,沈嘉芫客气地劝着对方。早前在病中,程氏前来探视时便很关切,经常坐在床沿与蔡氏低语,分外紧张她身体的模样。
“芫儿最近在屋里忙什么,怎么也不来瞧婶婶了?”
这趋势,原主过去同四房该是惯常往来的,沈嘉芫启唇答道:“母亲叮嘱说我不能多吹风,这才没有来给婶婶请安,今后自常来打扰。”
“倒是我疏忽了,现儿身子可有不适?”四夫人说着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观察外面风向大小,还朝近侍使了眼色,令人去合窗。
沈嘉芫忙摆手称不必,“侄女无碍,就是母亲太紧张了,且外面阳光正暖,府里走动走动我人也精神。”俏皮而笑,格外纯真。
程氏便佯装绷脸,“芫姐儿,这话可不对,你母亲之所以紧张,还不是因为太疼你?”
“就是,这府里当属三伯母最疼闺女了。”
八姑娘方插言,便受得四夫人瞪眼,苦笑地轻责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难道我平时哪里委屈了你不成?”
“便是有,昨儿去看表姨都不肯带上我。还有,我才吃几块,您就说我吃得多……”八姑娘嘟着嘴,勾过沈嘉芫的胳膊低声即道:“六姐,我母亲待我,若有三伯母对你的一半宠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孩子,平素让你学规矩,旁的没学会,倒是跟你六姐嘀咕着告状。”并未因沈嘉芫是晚辈,程氏就故作严肃,说话言辞间随意亲切,屋内渐生温馨。
沈嘉芫始终浅笑着相陪。
时近午时,四夫人留了六姑娘在这用膳,特地吩咐厨房做了对方爱吃的小菜。
盛情难却,同程氏母女又叙了番话,沈嘉芫才起身离开。
她前脚方踏出沅陵楼,八姑娘便从炕上起身,神色恹恹道:“母亲,我回阙梅阁去了。”
“回来,娘还有话与你说。”
程氏屏退了左右,拉过女儿正色道:“别总这般没精打采的,整日呆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前阵子你六姐姐身体不好,也不知多去探视下。”
“六姐身边那么多人相陪,又不缺我一个。”
小脸上透着几分倔强,八姑娘语气淡淡,丝毫不见方才拉着沈嘉芫不停唤姐姐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