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给了梅姬方铭有可趁之机,导致崔家产业被篡夺之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苏有田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虽然还无法正常出街巡视店面,但下地走路简单日常生活已经没有问题。
一直留在娘家照顾父亲的苏绣绣也起了返回婆家的心思。
可是还没跟父亲提起返回婆家之事,这边小叔子和二娘便亲自上门了。
一家人几乎月余未见,听着婆家人亲自上门来,苏绣绣心里自然高兴。就算以前再怎么瞧不上败家的小叔子,她也没有半分怠慢的意思。
她直接将崔耕和二娘请进了苏宅前堂,又是让下人煮茶汤,又是制糕点,极尽隆重。
不过还不等她张嘴询问家中近况如何,二娘已经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带着抑扬顿挫的哭腔,将这段日子以来崔家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道出。
从崔家生变家贼篡夺产业开始……到崔耕洗心革面挽救弥补……到崔耕研究出新的酿酒秘方,生产出木兰春酒风靡清源县……到崔氏酒坊重建,董县丞赴京斡旋御贡……
听着二娘娓娓道来,苏绣绣脸上的神色就一路变幻,当听到三娘梅姬竟然伙同方铭篡夺家业,更是暗通户曹吏宋温几次谋害崔耕,甚至想威逼霸占木兰春酒秘方时,一向温婉端庄的苏绣绣屡次起身,蹙眉气呼:“三娘不当人妇!宋温厚颜无耻!”
但是每每听到崔耕总是能转危为安,略胜一筹时,苏绣绣总会下意识地轻轻撩一下鬓边一缕青丝,然后诧异地看一眼端坐在堂下,一言不发的小叔子崔耕。在她眼中,自己这位小叔子向来只知败家豪奢,只懂得风花雪月,哪里会懂得制酒酿酒研究古方?哪里更懂得经营之道?尤其是跟宋温的几次斗智斗勇,都能略胜一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自打嫁进崔家以来,她就没见过自家这位小叔子有智勇的时候,貌似这些跟他真的不沾边啊。
可事实胜于雄辩,更胜于臆测,二娘讲得这些事情,便是铁一般的事实!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脱胎换骨一说?苏绣绣暗里掰指头算了一下时间,自打崔耕跑到泉州去追寻劳什子公孙大家的芳踪,到自己离开崔家返回娘家照顾父亲,拢共也才四个月的光景。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