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吴易奚以往行事也可窥得一二。当是沉稳含蓄,奉行中庸之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吴易奚以往也确是这般,便是江胥险些死在他面前时,也未能从吴易奚面上窥得这般神情,当下看得是啧啧称奇,就愁此时没个相机给他拍下来瞧瞧了。
江胥还看着热闹,便听吴易奚冷声开口。
“胥儿,你可知孔夫子颇重仁义礼仪,即便后世,儒家所言之中多得是讲求品行修养的。”
江胥虽是知道这男人是为她而有不满,心下也略有些感动。可到底是忘了身边是个怎样的书呆子,只这一句就将江胥那点感动激的烟消云散,活像是一口气噎在了胸口。
可他问了又不好不回,江胥便只做是认真抄经,一边还分心听他讲话一般,略作思索才点了点头。
“胥儿是知晓的,以往也有听闻过。”
吴易奚便点了点头,皱着眉哼出一声。
“孟子曰:‘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江胥听着就觉头疼,好在吴易奚也并不强求她回应与他。不过到底是儒生,吴易奚哪怕是气急,能骂出口的还是儒家典籍。江胥心知若非《孟子》中有这么一句,吴易奚怕是连这“不是人”也说不出口。
果不其然,吴易奚骂完这一句便哑了声,江胥抬眼去瞧,就见这男人明显还是恼怒不已,又不便出言辱骂一个柔弱女子。江胥便听他低声絮叨,仔细听来却是在说:“刘虹此人,实在是,实在是……”
江胥听着竟还有些想笑,21世纪多得是口无遮拦之人,网络上也是鱼龙混杂,何曾见过这般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的男人。江胥便一时也不知作何感想,说是不满他囿于书本似是不对,可说要赞他知行合一严以律己,江胥又觉得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受的几十年现代教育。
思来想去也只得顿了顿笔,柔声为吴易奚补上一句。“即便品行不端,那也还是府中的三夫人。少爷莫要置气了。”
不过吴易奚的重点显然是半点没放在江胥的劝慰上,只听得话中四字,狠狠点了点头。“对,便是品行不端!胥儿不愧是我之知己,当真知我所知,想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