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还是明天下午来拿吧!”
“那怎么行?”刘福喜马上红眉毛绿眼睛了,“皇军要的东西,耽误了你可付不起责任!”
其实,就洗一卷胶卷,是够用的。老板不想那么积极的给日本人干活,于是故意推诿:“我的翻译官先生,你们人昨天来洗了好多照片,说是邮回日本给亲人报平安的,真的没有了啊。不信我拿给你看看。”
乔老板到里间去,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果然只有垫底的一点液体。跟着又变魔术似地,从棉袍里取出一个茶叶筒子,塞到他怀里,“黄山毛峰有滋味儿吧?翻译官带回去解解渴。”
他马上接过来塞进衣兜里,但是跟着又说:“那我们说好了,他一回来就要给我冲洗的。”
“好说好说,我这洗照片的师傅啊!别看年轻,当年可是到上海专门去学的手艺,技术一流,也吃得辛苦,但是洗好了还要晾干,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吧!不信,我马上给他留言,你看着我写。”乔立人说着就拿了纸笔来,刷刷刷几笔写张纸条。
刘福喜伸脖子看去,果然上面写着:“王冬,日军司令部要的照片很急,你买了显影液回来,哪怕是半夜三更,也要辛苦一下,洗好了才能睡觉哦。”
刘福喜本来懊恼,但是没有办法,收了外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才离去。
半下午了,江龙终于醒来,挣扎着起身,望着陌生的房间,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味道,他很陌生,江龙看雪白的房间,知道是医院,摸了摸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软毛毛的,咧嘴笑了,这么舒服的衣服,恐怕这一辈子第一次穿。跟着吃了一惊:这么好的房间,这么好的衣服,在看房间里面其他几个人,床头柜上都摆着糕点、水果,只有自己小柜子上净光光的。他们都是有钱人吧!自己是个大老粗的码头工人,穷得叮当响,拿什么付医药费?
他突然想起了小黄毛,朝着外面呼喝了几声,但是都没听见回应,不禁焦急起来。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推开门,穿着医生白褂站在门前。她神情恬淡自若,面目清秀,身形稍显消瘦,一双灵动的凤眼像是会说话般,像是白衣仙女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