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山冷眼看了他一下：“你是觉得A市的拳馆难找吗？”
沈羡之：“……”
不过嘲笑几句而已，大可不必动手啊！
白薇已经被苏成会带到台上了，因着苏成会刚才的那一番话，舞台上的白薇已经是全场的焦点了。
柳淮山走到台下，能听到身旁的人在议论她。
“苏老活了六十年了，看人不会错的，他这么欣赏白薇，我想白薇应该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堪！”
“而且你看这么大一个舞台，这么大的人，她站在上面，真是一点儿都不虚！”
“别的不说，白薇的颜是真的没法说！我也有点理解为什么万绿丛中过的苏恒会看上她了，白薇这张脸，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去追她！”
“其实我在江城那边的朋友说，白薇人挺好的，她跟柳淮山离婚之后，还上过几次热搜，我看她是真的想跟柳淮山离婚，并不是什么欲擒故纵，想要更多钱！”
……
柳淮山置身其中，耳边是周围的人私底下对白薇的小声议论，眼前是站在台上的白薇。
她今天穿了一条鲜花刺绣长裙，长发全都扎起，露出洁白的天鹅颈，人站在苏成会的身旁，苏恒就在她身边，不知道苏恒说了一句什么，白薇微微偏着头，勾唇笑了一下，桃花眼里面煜煜生辉。
他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一双桃花眼看着他，盈盈而笑，黑亮的瞳仁里面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倒影。
那时候的白薇，全心全眼都是他。
可是离婚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温柔深情地看过他了。
很多东西，原来是要有了对比之后才知道差别的。
她不爱他的时候，他在她眼里面，就真的是什么都不是。
从他在她困难的时候出现到她脱困被苏家父子带走，她就只在他开口之后走向她的时候看过他。
自此之后，她的视线，再都没在他的身上停过。
那天晚上白薇的沉默带给他的几分希望，在今晚，就这么被无声地击碎了。
她漂亮、聪明、温柔、大方，追她的人都不比他差。
柳淮山在一刻怀疑，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把她重新追回来。
沈羡之跟熟人打完招呼之后，发现柳淮山在台前看着台上的白薇，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柳淮山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说实话，他都想过去嘲笑一下他了。
不过当他走到柳淮山身旁的时候，沈羡之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就是突然觉得，柳淮山是真的可怜。
太可怜了，他都不好意思笑他了，只好换了句安慰的话：“看开点，怎么说你也拥有过白薇这么棒的女人当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