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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们有我们的东方。你怎么知道这样就不能到达东方。”
他答不上话,启动了车再往前走。不几步又停了下来。紧紧注视一个姑娘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直到她尖叫起来:“滚开,别像条饿狗。”她把手掌合在胸前,“求求你赶紧走开,不然我会诅咒你滚下山谷。”倒是她被自己吐出的恶毒惊呆了。
雍宗却嘻嘻地笑了。
他说:“喜欢我吗?”
姑娘赶紧合拢双目,长跪下地。
长长跪拜的人们从他身边一一超前而去。每人脸上的神情却凝固了,恍若泥塑石刻。一时间,使他觉得世界显得奥义繁杂,难分难解。积雪反射的阳光异常强烈。男人们大多都戴着墨镜。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进驻部队带布罩的绿色风镜,到最新潮的港式太阳镜和变色镜,仿佛是一次墨镜历史回顾展览。女人们没有眼镜,脸腮上挂满被强光刺激后不尽的泪水。
积雪融化后露出下面脏污的陈年积雪,融雪水混浊无比。
汽车发动不起来了。
鼓捣许久,车子仍然发动不起来。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开去。经过车旁的人们,有的用皮袍袖掩住口鼻,有的却贪婪地呼吸这奇异的芬芳。
朝拜队伍中的那中年汉子和刚才那两人一齐向他走来。
“你说那山崖上真的出现过海螺的形状?”
“还有声音。”
“老辈人这样说。”
“你见过吗?”
“我第一次去,这不还在半道上。”
“你去拉萨吗?”
“太大的愿可不敢随便许下。”这汉子拍拍雍宗的肩膀,“看看你的火花塞吧。”
果然,火花塞被汽油闷住了。这都是他时时停车,发动机转速太低燃烧不好的缘故。他用棉纱把多余的油吸干,车子果然就发动了。
“汽油标号太低,高山上不要有事无事老停车熄火,伙计。”那汉子说。
他规规矩矩地答应了,随口说道:“你们搭我的车吧,不然今天你们到不了山下。”
“山上山下都有天有地。”
那汉子又转身对那两人说:“我以前在部队开了六年汽车。我们河北人连长凶得很。后来我翻车死人,在军事法庭上判了刑。”他吃力地吭哧一笑。
“那你还信佛?”
“一部落人都信,我能不信?我们到那山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