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安低声怒斥:“人都走了,你让主任唱独角戏?这出戏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好再无人和薛家合作!”
助理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陈易安思虑片刻,竟又冷笑一声:“看来她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事先领走了。”
“您说的是……”
“还能是谁?呵。”
“哎哟,陈老板……”
不远处一油头粉面的西装男看见陈易安,老远便端着酒一声招呼,陈易安知道是生意应酬上的人,正逢心情愠怒,直接举步离开。
男人应当是善于逢场作戏的,只当陈易安是没有听到,依旧含笑来到助理面前。
“带我向陈老板问个好啊……”
助理也是人精一般,两人相互寒暄走向休息区。
……
出了别墅区,刺骨寒冷的风迫使薛唯一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环住裸露在外的细臂,想要寻得些温暖,却依然冷得她忍不住发颤。
蓦地,肩上被覆上了一层衣物,无尽的温意霎时间用来。
薛唯一吸了一口气,她闻出来了,这是左冷的味道。
“晚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左冷就站在她的身后,用不冷不热的口气说。
“回头给彻爷禀,给老板丢脸了,我接受处罚。”薛唯一低着脸,与先前在台上的光鲜亮丽完全不同。
“上车。”
薛唯一抬眼,伸手去打开车门,却陡然缩了回来,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左冷皱眉问道。
五根手指的指尖都十分疼,方才给陈易安擦鞋,大概磨得太久,已经将指腹肿胀。
薛唯一摇摇头,风轻云淡的说:“没事。”
她瞒得过任何人,怎么可能瞒得过厉彻?
他不在她身边,却好像随时有数十双眼睛代为盯着她。
她没有自由的,这是从医院出来的等价交换。
有事没事,从她说话的口气,左冷便能立刻得知。因此,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藏起来的右手,便替她打开了车门。
正当薛唯一要往前走进车里的时候,突然被一双大掌横抱了起来,而后被温柔的放进了车里。
“坐好,先去医院包扎。”
他的口气十分温和,身上又透着一股大气,与高傲凶暴的陈易安不同。
某些时候,左冷对她的态度,就是厉彻态度的剪影。
薛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