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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道谢领赏,打包回家过年。
不过这副害得蕙娘大病一场的耳环她才不要戴出来添堵,只妥善收好,预备等着家里揭不开锅时,再拿出当钱使唤。
三十一早在家忙活完了事情,又吃过午饭,刚过晌午,念福怀抱着姥爷的小Jian计,又到欧阳家来了。
她已经换了一身茜红色的新棉衣,红彤彤的跟个小辣椒似的,脑门左右的一对小丫髻上,没舍得花钱买花戴,就扎着两尺红头绳,梳得油光水滑,倒也平添几分喜气。本来出门前,蕙娘还想拿剪窗花剩下的红纸给她两颊抹一抹,被念福严辞拒绝了。
其实,好吧,她不是不想打扮,而是看到隔壁红玉给李大娘用同样手法抹的那张脸,对蕙娘的手艺就基本不抱希望了。
姐才不要猴子屁股呢!
只是那小Jian计还有点沉,初时不觉得,走长了还有累。念福站在欧阳家的门外又稳了稳,才跟抱西瓜似的,抱着那对半尺来阔,用大红纸包着坛口的小圆坛子,从角门进去,踩着点儿到了厨房。
这时候刚忙完午饭,余大娘这样有脸面的仆妇都赏了席面吃酒去了,剩下也有回家团圆的,也有去别的院子走亲访友的,厨房管理松懈下来,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但一般人都知道适可而止,只邹嫂一向是个贪心的。刚打包了一堆菜回去,偏她小儿子爱吃其中的卤水,吃完了还闹着要,邹嫂于是又回来施展搬运大法了。
念福躲在瞧着,又左右一望,恰好四下无人,便是一喜。故意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然后重重道,“邹嫂,过年好啊!”
邹嫂刚捞完了卤水,又贪心的去挟篮子里油炸货,给念福这一吓,刚包好的油炸货撒了一地,人也吓得脚下一滑,一屁股就摔了下去。
“哎哟!这是怎么了?摔着了吧,快起来快起来!”念福故作吃惊,把坛子妥妥的放下,再柔弱的,很不容易的把邹嫂扶了起来,还假意给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只是掸灰的劲略大了些,又正好拍到邹嫂的痛处,只听她一个劲儿吱哇叫唤,“行了行了,不用拍了!”
哦。念福老实的收回爪子,天真无邪的问,“嫂子这是干嘛呢?”
邹嫂讪讪着胡诌,“这是太太让